下午读书相对自由些,各人可以谈谈读书心得,相互交流,彼此都能有点启示,甚至能够获取一些知识营养。
两个月过去,三个丫鬟相互知根知底,小姐却互不通信息,忽有一天临近傍晚,三个小姐谈起自已身世。金妙花开口道:“我来这里读书已经好长时间了,你们两位小姐是什么来头,我是一直不晓得,简直蒙在鼓里。也许你们要问我金妙花身世,我坦白地告诉你们两个:我爹叫金墀,人称金三爷,专门经营南北货,经常到春归府进货,有时到远处去进货,曾经到过京城平都。最近把进货的行当交给我大哥金勋料理。”
云洁说:“这么说你家父亲大人是个大财主。我家父亲叫云让,先前做过朝廷尚书,离职后一直住在这个邱水镇。我今年已经十五岁了,读个两年书,就上人家做媳妇,这叫临阵镀金。女人终归是个水性杨花,随风飘荡,飘到哪家就是哪家的人啦。郑碧芳小姐,你呢?”
郑碧芳说:“我郑家是世代公侯,高祖郑新随同恭帝出征疆场,与丹朱国交战,有一次恭帝陷入敌方重围,我家高祖冒死将恭帝救了出来。随后率领一支人马深入敌后,突然发起冲击,丹朱大败而去。高祖回朝后,被恭帝封为邱国公。我祖父郑爽承继爵位,朝廷降封为春归侯。我父亲郑丕承继爵位,朝廷降封为邱水伯。我父亲如若百年后,我的那两个哥哥都承继不了父亲的爵位,只能做富家翁。”
云洁说:“唉,娘家再显赫,对我们女孩来说,不过是个暂时的落脚点,今后出了门,就是人家的人,谁也逃不了这个归属关键点啊。活做大头梦,女人只能凭借美貌获取男人的怜爱。如若这个男人有出息,一生是幸福的;如若是个糟男人,那一生可就毁了,凄惨人生,哭天不应,呼地不灵。”
郑碧芳说:“照这么个趋势,女孩人家最好学点真本事,到时候遇到不测,还可以来个咸鱼翻身。什么本事都没有,那就是个没脚蟹,只能任人宰割,仰人鼻息。唉,我们读书的同时,最好再学点武艺,那就如同身上长上了翅膀。”
金妙花说:“学武也要有个机会,否则,只能画饼充饥,想得再好也是无济于事。”云洁说:“唉,马九爷家的小姐马九妹,她是学武的。”郑碧芳拍着手说:“这就奇怪了,父亲叫马九爷,女儿叫马九妹,是不是排行就是这样的呢?”“还就是的,她父亲是家里兄弟九个最小的,名叫马珣,小时候人家喊马九小,大了就改喊马九爷。马九爷养了八个儿子,都是马九妹的哥哥,她本人是家里第九胎,所以就叫个九妹。”
云洁抹了脸说,“我曾经跟她玩过两三次,她说她喜欢舞枪弄棍,出外能够防身。”在场的几个女子都拍手说好,这才说得上丫头人家来到人世间不虚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