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碧芳说:“丛干调过来做的什么官儿?”“同知,县令却让大活宝何其庸做了去。”郑碧芳惊讶道:“何其庸他这么个二流子除了会吹牛拍马,其他什么也不会。怎让他这个大活宝做帷幄县令呢?这真是世上的能人都死光了。”岳芷英摸了鬏儿说:“他跟戈海滨关系好得凶的,戈海滨提议,庄应文马上让延进帝发出圣旨。何其庸原先是个八品御史,这会儿便升任七品县老爷,位列丛干之上。”
黄子芹跺着脚说:“混世虫往往会比干实事的人吃香,无非凭借一张会献媚讨好的嘴。何其庸他能有什么用?人家在科场上考上的,他是拍马屁拍了个御史,简直是对读书人的侮辱。”郑碧芳笑道:“人世间有时候出现一些龌龊事真的叫个无解。竹帛烟销帝业虚,关河空锁祖龙居。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科举场上中举的人幸运的也不过做了个县令,何其庸他个二流子,根本就不晓得什么《论语》、《孟子》,他就做上了帷幄县的县令,不由得你不服气。”
“哟,黄鸿胪、郑书记你们两人在说话。”邵流云笑哈哈地走了进来,冉红帆也笑吟吟的,“我们进了乌记当铺,秋香老板娘接待我们两个说,你俩先到隔壁会会熟人,这就跑过去吧。我俩走进来,果然不错,怎这么多的熟人呢?”
黄子芹说:“姐妹们会会,情谊就不断加深。人家说话吧,走动走动,三分财气。”邵流云摇着手说:“啊哟,我们可不是串亲访友,而是逃难来的,找找秋香大妹子帮忙躲灾。”郑碧芳说:“秋桂、扣红她俩也是逃难的,一个打了刘志庸的大黄狗,一个打了刘志庸的小老婆冉菊香,有家不能回。你俩逃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冉红帆说:“我俩惹的也是刘志庸他这个丧门神,我们两个到庙镇想买些家用东西,路过他家大门口,他的两个老婆破口大骂,骂的话难听死了。你们这两个匹跑到镇上来纳骚,也要等到晚上。你们的男人怕的就是吃软饭的户口。流云说一早起来就这么毒骂人,可要冲撞神将的。唉,大老婆竟然大骂起来,你是哪里来的忽货?流云说她见人骂人,不是个东西,简直是个疯狗。小老婆指天骂地,你们是哪里来的野匹,怎不掉到牛脚塘里死掉的。……”
邵流云接过口说:“我们过路的人挨你们两个恶婆娘骂,真的晦气死了,哪碰到扫帚星的。大老婆上来就抓住我的褂子不丢,要我交出哪个是扫帚星。我恼了,说就你们两个都是扫帚星,如同疯狗乱咬人。这一下,两个婆娘一齐揪住我的衣裳。冉红帆喝道,哪个再蛮缠,就把哪个拎撂到粪坑里去。两个婆娘竟然一齐哭骂,说打杀人了,小老婆竟然喊救命。我晓得势头不好,一拳打过去,大老婆喊没得命,一屁股坐在地上。红帆一不做二不休,拍了小老婆的头,她丢了手,高声喊救命。我们两人撒腿就跑,吴牛小叫我俩快点跑进一个院子里,然后抄小巷子跑出庙镇,到了山地里就没事。我们听了他的话,这才顺利跑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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