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夜听着听着,对扮演灼月的司徒云梦又油然生出许许多多的喜爱。
这世上有一种女人,她们并非真傻,只是用情至深,愿意用自身的行为准则去宽怀别人,以心换心,真诚待人!
可是她们的亲人朋友却总要说她们傻!
总要凭着“过来人”的经验来建议她们、教育她们、要求她们对另一半严防死守!
偶尔会有些倔强的“傻女人”不听“好言”相劝,而她们恰好又遇到了坏男人,被欺骗得伤痕累累,而后亲人朋友给予安慰,最终令这些“傻女人”不再痴、不再傻。
这就是很多“傻女人”变得“聪明”的故事。
但在韩夜看来,这些女人变得不再可爱,最大的过错不在于她们,在于对不起她们的那些男人!
所以,韩夜希望自己扮演的叶涵,宁可死在灼月手里,也不要再玩弄灼月的感情。
没人能理解韩夜化身成另外一个角色又爱上妻子化身的另外一个角色那种感觉,惟有韩夜自己。
韩夜怜爱地抚弄起灼月泛着银光的发丝和戴着袖套的素手,沉默不语。
灼月却昂首挺胸看向韩夜,说出了叶涵真正的“结局”。
“叶公子,本宫虽是妖族公主,以前却从没做过女人,这几天本宫在你身上慢慢体会到了身为女人的快乐……说到底,比起那些老实却很无趣的人,你还是更懂女人的。”
“如果本宫有一天变得更强,还当上了里蜀山妖主,便同样没有遗憾了,还有必要再杀你吗?”
说着,灼月变回了冰冷的眼神,缓缓抚摸着韩夜白净的脸庞,甚至露出了一丝女皇般君临天下的微笑。
“疼不疼你倒另说,留在本宫身边当个男宠不好吗?”
“你只要不背叛本宫,一心一意对本宫好,反过来收你做后宫又何妨呢?”
韩夜越听越惊,明眸睁得大大的,顿觉她说得好像很有道理?!
无论韩夜和司徒云梦彼此如何变化身形相貌,他俩总有吸引对方的地方,至于男人女人、男相女相,在这神仙妖魔与江湖人士并存的世界里,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如果这世上真的存在着摘花书生叶涵和明玉宫公主灼月,那最后的结果也一定是好的。
至少在韩夜和司徒云梦这对夫妻的脑子里,时不时可以拿来演一演,增进下夫妻间的情趣,实在美哉妙哉。
很快,灼月帮叶涵也整理好了着装,二人一同出了主卧。
燃星、薛涛和韩梦瑶则已在客厅等候多时,韩梦瑶还给二人从食肆带来了一些早饭。
不,或许应该说是午饭了。
吃了点东西,众人正式开始排练《剑器舞》。
因为有了丈夫的支持,灼月突破了领悟的极限、上手飞快,而薛涛的歌唱天赋也非同泛泛,所以只练了半个时辰,众人就觉得已经熟练到不需要再练了。
而后,薛涛就把她从金枝婆婆那里获取的情报分享给了众人:
其一,金枝婆婆感觉自己尽心尽力为坛主办事,却受到了新来的胡蜂司仪排挤,她希望薛涛作为蛇神坛掌旗使调查一下这个胡蜂司仪;
其二,今晚长乐苑会刻意将星月组和碧游组错开,让星月组和碧游组一同进入决赛,届时达到更好的演出效果;
其三,二位坛主忠于教主,本次天音大会最终目的其实就是为教主选合适的眷属,金枝婆婆希望薛涛留意一下灼月和燃星是否仍是处子之身。
这些情报,有些令韩夜感觉在情在理,有些也令他觉得略为出乎预料。
又听薛涛道:
“本军师想呐,胡蜂精那个小娘皮突然法力暴增,就跟摸河螺虾突然给了傻大蟒和熊几虫法力是一样的,疼蛇对此有多不爽,金枝老太婆就有多不爽!”
灼月听薛涛分析,连连点头称是。
薛涛明眸一闪乐道:“所以本军师就好好地给金枝老太婆拍马屁,让她一边咒骂着胡蜂精、一边把一些不该说的也给我说了!”
“她还问我呢!万一乐神坛这边混不好,能不能去蛇神坛跟着我混?!哈哈哈哈!”
众人闻言纷纷大笑。
薛涛接着说:“然后我跟她说,我和灼月、燃星反而相处得挺好,这几晚,灼月和燃星对叶涵施加了幻术,令叶涵还以为自己一个人轮着采摘四朵花,其实每晚上只是对着墙壁和地毯胡乱发泄、一通瞎搞!”
众人捧腹大笑,连扮演叶涵的韩夜也忍不住笑了。
薛涛顿了顿嗓子,学着金枝婆婆用沙哑的声音喜出望外地道:“当真?果然?!”
薛涛换了个方向、对原先自己所在的位置说:“金枝婆婆!我可是本教掌旗使!岂敢欺瞒本教同胞?依我看呐,我们这组极有可能夺得本期天音大会的魁首,届时再由您汇报此事,将灼月燃星二位绝世美人确切献与教主!”
“您说,二位坛主会不会高兴?教主又会不会高兴?!”
“反而是那个骚胡蜂,仗着坛主喜欢就在台上搔首弄姿,这些事不必让她知道!”
薛涛说罢,又换回原先所在的位置,装作金枝婆婆的语气,感激地抱拳道:“啊呀!这可正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薛校书啊!!如若薛校书不嫌弃,老身愿与您结为忘年姐妹,不知可否?”
灼月、燃星听薛涛模仿金枝婆婆说话,笑得花枝乱颤。
韩夜则打断道:“燕儿,你不会真的和她拜把子了吧?”
“呸!”薛涛捋起袖子:“姑奶奶和这又矮又驼背的老妖婆子拜个屁的把子啊!”
“当然随便找个理由,说离开久了怕你们起疑,就回来了呗!”
最后,薛涛将她对第四层地板上那个八部天龙图的怀疑提了出来。
众人一番讨论,认为那里很可能是一个结界,从乾闼婆和紧那罗对暗天教主的崇拜来看,结界安在那里在情在理。
只是,既已推断出结界所在,如若今日对乾闼婆和紧那罗就采取抓捕举措,万一被她俩逃到这处结界,却无法跟进去将她们揪出来,岂非费尽周章、劳师无功?
再万一,结界连通着其余地界,乾闼婆和紧那罗安然撤离、通风报信,是否会变得更糟?
韩夜问薛涛:“燕儿,你能辨识各类招数,知道那是什么结界吗?可有解法?”
薛涛双手叉腰气道:“啊哈!我说呆瓜,你是看着姑奶奶好用就死命地用!还一通乱用是吧?!姑奶奶一没看到鸨妈婆和鸨妈罗怎们出招,二没听别人描述是什么招,就啥都知道了?”
“我是天王老子他娘吗?这么大能耐?!”
众女闻言都乐了。
韩夜则对薛涛道:“好吧,那今天兵分两路,你和夫人、落樱继续上台表演,乾闼婆和紧那罗肯定会仔细观赏,无暇顾及别人。”
说着,韩夜指向韩梦瑶:“小玉,你带着蜀山道符到四楼的八部天龙图那里一探究竟,记住!就算可以封印那里的结界口也不要妄动,宁可今天不抓她们,也不能让她们起疑。”
“若想稳中求胜,今晚我们还可以再商量一番,明天决赛,在当场抓捕乾闼婆和紧那罗之前,你再动手封印结界!”
韩梦瑶重重点头:“明白!哥哥!”
薛涛一脸不悦地看向韩夜:“你安排别人倒是明明白白,什么我们上台跳舞啊,呆瓜妹调查结界啊……你自己呢?!”
韩夜不以为然地摸了摸下巴,厚着脸皮回应说:“我在观众席看你们表演啊。”
薛涛冲韩夜做了鬼脸道:“嘁!偷懒鬼!”
韩夜没和薛涛争辩,但大家都明白,韩夜反而不能随意走动,如果灼月等人在台上表演,他却莫名其妙就离开,势必引起长乐苑各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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