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生得白璧无瑕,自当娇弱非常,实是没想到,她竟然还会这个,难怪昨日里豹儿掷来饴糖时她能那么敏捷地躲过。
李勖自在赵勇军府和刁别驾府的宴饮上见过数次莺歌燕舞,当时只觉咿咿呀呀扭来扭去令人心烦,加之宴会众将耽溺声色、不谈正事,更令他不喜这些歌舞,以为是令人意气羁縻、志向萧索之物,合该为大丈夫所远。
然,眼前这凌风之舞超然尘上、神逸绝俗,实是令人心神震荡,唯感其术势之美,而心无杂念。
唯一美中不足处,大概是她腰腹力道有限,却又着意求进,因此便显得腾跃之势略显滞涩,而出势过猛,收势不足。
不过这也算是吹毛求疵了,她又不是习武之人,不可能有那样柔中带刚的力道,如此已算是神乎其技了。
韶音出了一会神,待到回过神来不觉挫败地呼出长长一口气,正要往屋走时,余光瞥见李勖正站在萧墙前看着自己,也不知看了多久。
李勖依旧穿着昨夜那身宽大的白色中衣,脖子和脸上的皮肤被晒成了健康的麦色,比之身上的白皙深了一些。此刻薄衫已被汗水湿透,紧贴在身上,隐约透出其下贲张的胸肌,腹部块垒分明,劲瘦的窄腰下隐现出两道硬朗的线条,流畅地向□□延伸而去,两条腿颀长有力,微微分开站着,
韶音忽然有些忸怩,娇叱道:“看什么看!”说完踢开裙角,在晨光里划出一道翩然弧线,一扭身回屋了。
这副神态又是平常的小女儿模样,与方才的俊逸若神简直判若两人。
李勖不由笑着摇了摇头,跟着走进屋去。待到韶音沐浴过后,他方才拿着换洗衣裳入了净房。
房中水汽缭绕,芳烟如雾,沁着一股幽幽甜香,令人心神一荡。桶中兰汤清澈,触手温滑,李勖进入其中,一身的刚劲瞬间被这软滑香馥的流动之物包裹住,异样的感受再次升腾而起,自小腹勃然向下,滋味……难以言喻。
李勖定了定神,迫使自己想些别的,这房中似有若无的香气却幽幽地往毛孔里钻,简直令他呼吸不畅。兰麝清幽之中,他又闻到了那股类似于红枣的甜香,仔细闻却又像是饴糖的味道。
待到他洗漱出来,韶音正跪坐在妆台前,身上已经换了一件朝霞色大袖襦裙,裙长曳地、光锦抱腰,臂上挽着条葵扇黄飘带,整个人轩然霞举,灿灿生辉。
阿筠正为她梳涵烟髻,阿雀将她一只袖子挽起,正往那露出的一截雪白手臂上套金丝臂钏。
李勖只看了一眼,立即移开目光,往外屋的食案走去。
“李勖!”
他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她在身后唤他,回过头来,却见她一张雪白的小脸不知为何涨得通红,正气呼呼地瞪着他,见他一脸莫名,索性便提着裙角站起身来,裸着足走到他跟前,仰起脸低声道:“你方才用的可是、可是我的洗澡水?”
……
沐浴所需,看起来是只要一只浴桶、一桶温水、一碟澡豆即可,实则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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