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没有理会张让和何进,继续对汉灵帝说道:“陛下,臣的这名学生虽然会如此说,但他是有依据的!”
汉灵帝的好奇心达到了高潮,问道:“是何依据?”
“如今天下百姓流离失所,啃树皮,吃草根,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难题了,更不要说造反了!”
汉灵帝好奇地问道:“那为何会在钜鹿,而不是在其他地方呢?”
“巨鹿离京都近,造反是有可能的!”蔡邕对汉灵帝说道。
“那中郎的学生是何人,敢说如此大话?”
“是罗昂罗子成!”
“莫非是写出《代答梦闺还》的那个罗昂罗子成?”汉灵帝听见蔡邕说出罗昂的名字,惊讶地问道。
“正是。”
何进不屑道:“一个书生,怎么会知道军事呢?他只会纸上谈兵,没有军事的真才实学!”
张让的眼珠转了一下,对汉灵帝说道:“陛下,还是先将此人召进来,看看是不是有军事才学。如果有军事,则用之,如果没有,就封一官半职,以免让天下之人说陛下如此绝情。”
他这样做,就是为了跟蔡邕抢人。
蔡邕听见张让说这样的话,知道张让跟自己抢人,但暂时不去跟张让计较,先将罗昂给引入朝堂,然后再和张让计较抢人,道:“陛下,张让之言是也。”
汉灵帝问道:“那他现在在何处?”
“臣已经将他带来了,现在正在殿外候旨。”
“好,宣他入殿。”
罗昂走了进来,来到正中央,躬身道:“臣罗昂参见陛下!”
“免礼。”
“多谢陛下。”
“你就是罗昂?”汉灵帝问道。
“正是。”
何进出口为难罗昂:“你知道军事吗?”
罗昂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略知一二。”
“好,我问你,行军打仗,如何点拨粮草,如何进行调兵遣将?”
罗昂回想起前世看过的《孙子兵法》,对何进说道:“孙子曾经就说过,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大将军身居战场多年,应该知道用兵之道和粮草之用处。”
何进疑惑道:“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如果大将军只派一个酒鬼去守粮草,那这支军队不战自拜。”罗昂对何进说道,“兵不在多,而在于精。兵如果多而不精,那么就会拜。昔日项羽破釜沉舟,不就是以少胜多的例子吗?”
何进听罗昂这么一说,顿时被怼得哑口无言。
汉灵帝对罗昂说道:“罗昂,既然你是蔡中郎的学生,又有军事才能和文学风采,朕封你为前将军。到时候你一定要为朝廷出力!”
“多谢陛下!”罗昂双手抱拳,感激道。
早朝结束后,罗昂和蔡邕正并排走。
蔡邕对罗昂说道:“子成,没想到你竟然将何进给怼得哑口无言。”
“大人过奖了,在下只是利用了兵书中的名句和历史中的将领的统兵之能而已,不足挂齿。”罗昂谦虚道。
蔡邕想起了一件事,对罗昂说道:“对了,子成,你有没有去贿赂张让啊?”
罗昂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以大人、关龙逄、比干作为的榜样,怎么会去贿赂像张让这种祸国殃民之辈呢?”
蔡邕听了罗昂的话,点了点头,道:“这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