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琛直视着陆诗涵的眼睛，问她。
陆诗涵心中泛起苦涩的情绪，浅笑着回他：“嗯，喜欢过。”
她不明白顾泽琛的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可是看顾泽琛的表情，这似乎又对他很重要。
“那现在呢？”
顾泽琛眉眼低沉，喉结不自然地滚动着。
“现在不喜欢了。”陆诗涵微笑着说，“早就不喜欢了。”
也许是在顾泽琛抛下她去陪苏萌产检的那一刻，也许是在顾泽琛每次袒护苏萌的时候，也许是在更早以前，陆诗涵每天晚上守着残羹冷炙等他的时候……
总之，喜欢顾泽琛的那颗心早就已经被伤得透彻。
“是吗？”
顾泽琛似乎是不死心，重新确认了一遍。
陆诗涵笑着点头：“是啊，要不然呢？还是说顾总以为我又是在欲擒故纵？”
顾泽琛的一颗心缓缓的沉了下去，他不是傻子，分得清楚陆诗涵是真的想要离婚还是在耍欲擒故纵的手段。
从前一直不肯承认，无非是心理作用在作祟。
现如今，也是时候该清醒了。
顾泽琛松开了禁锢着陆诗涵的手，眼底浮现笑意：“我知道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婚？”陆诗涵活动着被捏得生疼的手腕，问道。
心头紧了紧，顾泽琛重新依靠在沙发上，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句：“陆诗涵，我渴了。”
“……”
陆诗涵翻了个白眼，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温水：“你别岔开话题，我跟你聊正事呢。”
“谢谢。”
顾泽琛接过水之后道了声谢谢，对于陆诗涵的话置若罔闻，仰头把整杯水喝下：“再帮我倒一杯吧，谢谢。”
“……”
陆诗涵没有去接水杯，而是直接无视他，从茶几上拿了个橘子剥开，自顾自吃起来。
顾泽琛只能自己去倒水：“以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这橘子是陈奕萱特意给陆诗涵买来的酸橘，酸汁四溢，陆诗涵被酸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
“和宋泽川结婚？”
“……这好像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陆诗涵故意含糊不清地说。
顾泽琛笑笑，强势地从陆诗涵手中夺走了半颗橘子，慢条斯理地用手去撕上面的经络：“作为前夫，关心一下前妻的感情生活难道不对吗？”
“我还没想好，行了吧？”
“嗯，宋家父母见过面了？”
顾泽琛也往嘴里塞了一瓣儿橘子，只是下一秒，他迅速起身冲进了洗手间。
出来时，顾泽琛一脸一言难尽：“这就是这么酸你也吃得下？”
“是奕萱买的，不吃浪费了。”陆诗涵把橘子扔在一旁，怕顾泽琛起疑心。
顾泽琛轻呵：“我还以为是宋泽川送的呢。”
“顾泽琛，现在已经十点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陆诗涵指着手上腕表的表盘，不耐烦地提醒道。
“好，马上走。”
顾泽琛的视线停留在地上散落的医药箱上，走过去蹲下身：“把这个收拾好我就走。”
说着，他捡起地上的药品放回到医药箱，只是捡到第三瓶的时候，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沉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药品上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