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是否看错,沈暮白眼底却藏着一丝戏谑的弧光。
“走啊!”陈晞再催促沈暮白,然而沈暮白不做任何反应。
“哈哈哈哈哈哈哈!”疯狂憋笑的沈暮白决定告诉陈晞谜团,“你真的好骗!”
顿时,陈晞的脸色从通体苍白转而脖颈涨红,他还不知情况,但明确自己被生生戏耍了。
他可不是她沈暮白的猢狲!
“无聊!你以为我会被你这些小把戏所吓到吗?”
陈晞不屑地夺过沈暮白手中的火折,他要占据主导的要地。
“怎么?被吓到了还不想承认!”沈暮白早就将陈晞因为惧怕宛如白纸一般的脸色,看在眼里。
惊慌失措一览无余,而那色若死灰的无力感早已经延伸至他的脖颈,他还不自知,呼吸急促而不稳。
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好了,不逗你了!这不是什么鬼,这是仓鸮,优秀的‘猎手’。一种出没在荒山野岭的猛禽。面盘近似人面,长有像蛇一般的斑驳模样,虹膜呈黑色,常栖息躲藏在缝隙和角落旮旯,出没于坟地废墟。声音极为难听,尖厉刺耳,如人在承受酷刑时的嚎丧。”
陈晞哑忍着眼底的怒火,他确实被她骇到了,但他必须波澜不惊。
“……我早就发现了。你这样觉得很好玩是吗?”
沈暮白忍俊不禁,哈哈哈继续笑着,还一手撑着肚子,笑破了肚皮,“陈晞,你真的太有意思了!我想看看你的反应。没想到如此可爱!像足了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
陈晞手中的火折,让他再次辨明了这些“小鬼”,不过是人面鬼声的猫头鹰罢了。
然而,在陈晞眼里并不好笑。
上位者,享受着下位者因自己而产生的惧怯和惊恐。不仅仅是一种威慑和展示至高皇权的手段,更是扭曲的乐趣与自我满足。
自己的心惊胆战,是沈暮白玩弄权力中的烈火烹油,让她沉醉其中。
“好生记着了。还有许多你不懂得的,若不谦卑做人,你有的苦好吃!”
看着沈暮白笑意更甚,一派上位者得意忘形,蓄意敲打的嘴脸。
陈晞不露声色,将心中的恼怒肝火三丈,通通压低。
只是执着火折,仿若什么羞辱嘲笑都没发生过,继续领着沈暮白前行。
“我只是开个无关痛痒的玩笑罢了,可别往心里去。”
沈暮白瞧着陈晞脸色不佳,想来是这个小小捉弄让他怏怏不乐,出言随意安抚下。
在寻找出口一事上,还要仰仗利用他,她也不好把局面搞得太过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