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找人去牢中,找人害她,我看你就是嫉妒她。”
苏韵冷笑,“我没有!”
顾铮讽刺道:“苏韵你好歹出身将门,你这般岂不是敢做不敢当?你陷害柳芊柔难道不是事实吗?”
她眯起眼眸,看着顾铮就如同在看一只狂吠的狗一般。
顾铮见她不说话,猜她心虚,嗔怒道:“你倒是说话呀,怎么,现在百口莫辩了吗?”
苏韵垂下眸子,并未看他,沉静道:“你一没证据,二没人证,张口闭口说我陷害柳芊柔,你这脑子……”
她将衣服的袖口弄了弄,叹息的摇头。
顾铮瞬间反应过来,脸色顿时铁青:“苏韵,你这话是在说我没脑子吗!”
苏韵笑似非笑:“将军,你说我陷害,证据样样没有,实在不行的话,你告到大理寺,看看这大理寺是先调查我,还是先调查柳芊柔怀中的孩子是谁的。”
顾铮滚了滚喉咙,他不蠢,自然明白苏韵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巧,门外喊道:“将军,大夫来了。”是柳芊柔院中的丫鬟。
苏韵站起身,“溪柳,送客!”
溪柳从后出现,“将军请回吧。”
顾铮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夫人,你告诉他这话做什么!就应该我们告诉大理寺,反正那女人不知廉耻,这孩子定然也是野种。”溪柳骂道。
苏韵笑着说:“没事的。”
溪柳愤愤道:“可是人人都欺负夫人你,你明明对他们那么好,他们非但不记得,还要这样说你。”
“只是因为我不重要而已。”
苏韵一开始就不重要,真正重要的不过是她带过来的嫁妆罢了。
溪柳猛的眼眶一红,她从小到大跟着夫人,在她心里,夫人就是最重要那个。
“别哭,我都没有掉眼泪,你掉什么呀。”苏韵故作皱眉道。
“夫人。”溪柳努力地忍住自己的泪水。
“好了,我累了。”苏韵说着,就往屋内走。
第二天,苏韵刚醒没多久。
周氏身边婆婆一早就出现在苏韵院中,“夫人,老夫人叫你过去,有事商议。”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溪柳撇了撇嘴。
苏韵平静道:“知道了。”
周氏见她来,想是她想通了,也没计较昨天的仇,故作欣慰道:“你想通就好了,她是郡主,你不过就是宁国父府的大小姐,你们比不得。”
比不得?如今种种相比,柳芊柔和亲的确是为国,难道她牺牲的父兄们,都不算吗?
周氏轻飘飘一句比不得,瞬间点燃苏韵的怒火。
“依母亲这番话,我那些战死沙场,为国家大义牺牲的父兄们,比不上柳芊柔和亲吗?”苏韵嘲讽道。
周氏见反驳不了,便转移话题:“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我只不过就是比喻一番,你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尊卑?”
好一个没有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