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张小桂听着能帮大人做事儿,那叫一个打鸡血的兴奋。
他急匆匆地穿过江老头身边,认认真真地收拾起来了房屋。
“大人,小老儿就可以收拾的!”
江老头窘促不安起来,忙走上前去抢活干。
李文轩含笑道:“老伯,你跟着大夫去抓药吧。”
“这……”江老汉为难地看了一眼满脸堆笑的大夫,这人往常可不是这般模样的啊!
“哎,何须麻烦啊?”大夫堆笑道:“小人稍后给送过来便是。”
他心中正在震惊,这江老汉那来的东厂掌刑百户这般身份尊贵的“皇亲国戚”。
心中因为害怕,甚至都在认真回想着过去,自己是否有欺负过这老家伙的时候……
想来想去……还真有!
这些年他来看病,自己一开始开的药,都是没什么效果的药,等到病重后,这才开正经的药给他和其家人治病的。
不过……这事儿自己好像没有和任何人说过,想来也不算坏事儿。
大夫心中点石火光般闪过诸多万往事。
此刻的他,虽然掌心冒冷汗,但却忍不住为自己牢固的嘴巴点了个赞……
“这——”
江老汉看了一眼屋内干得热火朝天的青年,又看了看面含微笑的百户大人。
“爹,我们还是听大人的吧!”
这时候,江小小走出门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江老汉看着女儿一副完整无缺的样子,紧绷着的神经微微放松下去,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冷汗,憨厚地点头道:
“哎,听大人的!”
江老汉略显迟疑地看着李文轩点了点头,这才跟着大夫去诊所抓药。
张小桂这边,搬完东西后,又提起扫帚,帮着清扫,随后更是把屋内铺了一层的廉价松木地板,先用潮湿的抹布擦洗,然后又用干抹布擦干。
到最后,擦得都快反光了……
原本就刚刚修建起来不到一年的房屋内,一股子新鲜松木的味道很是浓烈。
李文轩走进去看了一眼空着的简陋木床,心中计划着等会儿买铺盖的时候,也顺带着换一张床。
这地方显然不是谈话的地方,便干脆辞别了房东女儿,和张小桂上了街,找了一处看起来还不错的饭馆儿,要了个单间儿,打算认真谈起事来。
“李大人,小人先敬您一杯酒!”张小桂举起酒杯,两眼微红,神色颇为激动地说着,“大人您随意就行!”
说话之间,这家伙一仰头,拳头大的酒杯里满满的酒水,就给一口闷了!
李文轩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只好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看着张小桂笑道:
“你说,你一口闷这么多的酒,就不怕喝醉了,说不清楚正事儿?”
张小桂听出这话是和自己开玩笑的,只好苦笑一声:“大人,您有所不知,小人这份冤屈,别说是喝醉了,就是割了我的舌头,我都能说清楚啊!”
听到这话,李文轩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来活儿了,来大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