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去,把马大棒子押过来,给许大族长瞧瞧!”
“是!”
大勇得箫郎之令,转身回队伍中,从后推出一刚在山道上使钱买下的平板子车来。
其车上,马大棒子赫然绑在正当中,手脚腰绑的那叫一个结实。
眼下,那马大棒子浑身是血,已仅剩半条命了。
大勇将人推到队伍最前,抬眼见不远处镇口旁几十个山民脑袋扒着眼使劲儿瞧着,心想这样应还是看不真切,遂其一发狠力,独个儿一人将板车一侧顶起,这样,那绑在车上的马大棒子便随车立了起来!
“啊!是他!是马大棒子!”
忽地,看真切的许家一族人,猛然间被立起来的马大彪吓了一跳,失声大叫起来。
“恩?荣海,你这是......”嘉禄见状,忙一把扯过尖叫的青年族人。
“荣海,别怕!你跟嘉霖伯说说,被绑在板车上那人,确是马大棒子?!”许嘉霖亦赶忙在镇口掩体后凑过来,详问情由。
“是他,没错!就是他!”
“两年前俺上山砍柴,碰上他们一伙儿人恰巧进山撞见,非要向俺问路,俺只慢说了片刻,这条胳膊就让他给砍了!”
“就是他!马大棒子!”那荣海边说边哆嗦,现下嘴唇已抖的全无血色。
“许族长,此人就是为祸一方的匪首马大彪,马大棒子!”
“先前,我曾承诺于你,定替你跑上一趟。”
“眼下,马大棒子一干匪徒已尽数被我剿灭,匪首在此,想着进镇公开处决此人,以泄民愤!”
“许族长,你意下如何呀?!”箫郎追言。
许嘉霖此刻浑身战栗,冷汗直冒啊!
其大骇,未曾想如此恶名昭著的匪首马大棒子竟就这么叫人给绑了?山寨那么大一伙儿人也就这么被荡平啦?!
那眼前这萧将军,又将会是何等人物啊!
思虑及此,其再不敢耽搁,赶忙厉声叫旁的族人撤开路障,夹道以迎。
无论此人来镇,所为何图,他及全镇族人,都绝无能力抵抗。
既然如此,与其螳臂当车,互生龃龉,不如顺水推舟,夹道以迎,或可再行周旋一二亦未可知。
不消片刻,许家族人在一片哗然中,撤下阻路拒马,许嘉霖更是头个跑出镇口来,抱拳拱手,堪堪下拜。
“哎呀,萧将军呐!”
“将军一诺千金,大恩不言谢呀!”
“快!我为将军牵马,进镇再叙,款待的酒菜这就去准备!”
许嘉霖颇识时务的恭迎出镇口。
见此,萧靖川再令。
“金铉,去,把红雯姑娘带到前面来!”
“是!”
随金铉回队,转瞬间功夫,许红雯小跑着朝其父亲奔去。
“爹!爹爹!”红雯便跑便哭,奔入其父怀中后,更是痛苦不已,一时难以自控。
父女两个互相勉慰了好一阵,待得许嘉霖在抬首,其郑重的向萧靖川深鞠一躬!
这一谢,才正经是发自真心。
箫郎见状,匆匆下马,一把将许嘉霖搀起。
“许族长啊,按道理,你可确实是欠在下一顿酒菜呀!”
萧靖川此一打趣,那许嘉霖与红雯脸上终是展出笑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