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眼瘦子为讨个活命,言语越发不堪,恶心地叫人反胃。
“哼!”
“都言,挖绝户坟,踹寡妇门!”
“你们这帮杂碎,心里要真有来旺,会过来祸害人家媳妇?”
“少他妈的跟老子扯淡!”萧靖川再逼一步。
“啊!”
“小的不是人,小的是狗杂碎!”
“喝了几泡狗尿,糊了心,办了这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俺不是人!不是人!”
瘦子见萧靖川依旧转回小寡妇事由上,自知无理,忙封住这话头,咚咚朝箫郎,朝箫郎身后远处门里的刘巧儿磕起响头来!
声声见血,脑门都几乎磕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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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
“来旺留有遗言!”
“你们这帮狗东西听好了!”
“吾妻刘巧儿,带个娃崽,吾死后,其村中生活恐受人欺辱,万望照拂一二,于愿足矣!”
“今儿个,本上差能亲自跑来你们这穷乡僻壤之所,就是为了还那来旺兄弟生前一个嘱托!”
“瘦子!你们几个听好了!”
“不杀你们可以!”
“但!今后这刘巧儿在这村里生活,要是再不如意......”
箫郎言及此处,有意稍顿,等着那贼眼瘦子接话。
“上差大老爷!您放心!”
“日后,刘巧儿就是俺祖奶奶!”
“小的们定跟供祖奶奶一样,好生伺候供奉!”
“如有半点差池,我孙德全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我......”
萧靖川计策已成,摆手打断废话,抢言回来。
“原来你叫孙德全!”
“既然你能看出我这腰牌来,说明你还有些见识!”
“我锦衣卫行事作风,想必你应了解!”
“她刘巧儿日后生活如何,我自能知晓!”
“孙德全,你记住了!”
“但凡她刘巧儿日后再有一星半点的不如意,我屠你全村!杀你全族!”
“听清楚没有?!”萧靖川喝令。
“清......,清楚!”
“小的明白!小的不敢!小的万死不敢呐!”贼眼瘦子再叩。
“行啦,带躺着那个癞二从这院子滚出去!”箫郎逐客。
“是!是!”
贼眼瘦子孙德全,与那身侧两村汉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奔到癞二身前,拽起癞二,就往院门处拖。
那孙德全抬眼时,望见屋内刘巧儿,亦赶忙将眉眼扫下来,不敢再直视,咚咚给其叩了两个响头,嘴上念着祖奶奶,便转身忙逃!
这一幕幕,院中形势变换太快,刘巧儿心下一时还有些接受不来,遂瞧这孙德全半刻钟前还出言诋辱,眼下竟给自己叩头喊祖奶奶,她怎能不惊?!
其小脸煞白,不住得哆嗦,似仍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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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几名宵小从院门离去,萧靖川这才收回视线,长出口气,转身缓缓朝正屋内刘巧儿走来。
“恩!不错,不错!”
“终于是写完啦!”
“刘巧儿啊,你这红纸堪用,我一时兴起,多给你写了点。”
“你一年用一幅,应该也够你那怀中娃崽长大成人,耕读取仕前所用啦!”
邱致中于屋内桌案后镇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