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萧靖川起身后,问向从旁侍候之太监王之心与随军军医。
“王公公,如何了?”
“可吃了药吗?”萧郎言。
“唉,萧将军呐,军医勉强给服了些清热解毒的药!”
“可......,可这行军打仗,又起势仓促,孙大夫说,手头堪用的草药实在有限,这样下去不行啊!”
“萧将军,还要烦劳您想些法子,太子爷本就体弱,现如今高烧已有两日半了,总这么撑着,恐也不是个办法呀!”
随侍太监王之心愁眉不展,轻声说起,却直做长吁短叹状。
“恩,王公公所言甚是!”
“孙军医,要太子爷退烧,你打算如何用药?”萧靖川问及。
“禀将军,太子殿下千金之体,如这搁在宫里,那用药便大可温和进补些。”
“药效虽慢,但有补益,亦无其他损害。”
“可咱这是行军,条件有限,所以依老夫看嘛......”
“或......,或可用些石膏!”随军孙军医答。
“恩?石膏?!”
“孙大夫,这味药是否不妥呀!”
“老夫虽不细知药理,但石膏之物,确可加重阳虚,损害脾胃,这在下可是清楚哒!”
听得孙大夫要用石膏,倪元璐捋须挑眉,头个提出疑义。
“哦,倪尚书,孙军医会如此说,我大致知其意思。”
“一来呢,咱眼下行军身处山林腹地,时月又不和草药生长,所以缺少药材是肯定的了!”
“石膏泻火清肺胃,可除烦止渴退高热,用于为太子退烧,并无问题。”
“二来嘛,这味药并不难寻,尤是在这大山中,想来附近农户村落找找,应家中都有存备。”
“正因此二便利,所以用石膏来为太子疗病,我私以为可行!”
萧靖川随意一番解释,竟直接听楞了在场诸人。
“哦?萧将军,不曾想,你竟还通医药之学呀!大才,将军有大才,倪某刮目相看呐!”倪元璐拱手恭维,看不出真情假意。
“呵呵,您谬赞了,常在军中,免不得要知道些的,微不足道,不足挂齿!”萧靖川谦词。
“恩,听得萧将军言之利害,老夫亦心里有数了!”
“现下军中条件艰苦些,既然孙大夫与萧将军都觉无碍,那不妨派些兵卒,速速找些石膏来,太子爷病事沉重,可万不能再耽搁了!”
“萧将军,你觉如何?”倪元璐言语已相当客气。
“倪尚书说的是,太子爷及诸位宽侯,我观这峪壶峰西侧山下,便有着一处小村子。”
“我即刻起行,亲自去为太子爷寻药!”
“诸位,在下先行告辞!”
说着,萧靖川再行军礼。
“太子殿下稍候,末将去去就回!”
言毕,在倪元璐等诸臣恭礼相送中,萧靖川缓缓退出帐去。
其身后,尾随而进的邱致中亦跟出。
............
“顾长庭、王传武!”
“过来!”萧郎出帐朗声招部下前来。
“将军!”
“将军有何吩咐?!”二人转瞬便至。
“你二人点一队兵马,跟我下山一趟!”萧靖川令。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