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自见分晓。”
看得出,陆乘渊不想就此事继续聊下去了。
颜沁雪本就是知情识趣之人,她起身,“大恩不言谢,今天就不在这里叨扰殿下您了,臣女先回去了。”
颜沁雪出来,侍卫凌风殷勤地送她,等她进入马车,凌风才靠近。
“小姐,不知春兰是什么属相……”
颜沁雪风中凌乱,果然果然……不然人家也不可能送自己。
到宅邸,一大一小俩小孩都睡了。
叶珍却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她担心赵氏回杀过来,不时地到门口去看看。
见颜沁雪回来,叶珍急忙凑近,“我好慌张……”
“这里很安全,殿下指派了凌风和铁拳来保护咱们,你放心好了。”
叶珍这才点头,“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其实颜沁雪明白,无论家里再怎么闹腾,颜贺谭都不可能来接叶珍的。
但此刻,她怎么能将这些话说给叶珍?这不是杀人诛心吗?
实际上,颜沁雪前脚刚刚带走叶珍,赵氏后脚就去找老夫人了。
她“哭哭啼啼”将颜沁雪所作所为说了出来。
老夫人气急败坏,“如今她是越发没上没下了,怎么就带走了叶珍?”
“母亲,”赵氏指了指门口,“还找了摄政王府的侍卫来,妾身不敢将她怎么样,只能听之任之。”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老夫人心念电转,她自然知道赵氏是什么品性,倒也不相信她一面之词,问:“谭儿呢?那娶亲的事你们两口子是什么看法?”
前段时间他们已各自单独跟颜贺谭聊过了。
颜贺谭的意思,就是天塌地陷也要将银蕊姬娶进家门。
赵氏几乎苦苦哀求,但他却不管这些。
再聊,就听不进去了。
自打那日以后,颜贺谭再也没有回来过。
如今听老夫人问,赵氏浩然长叹,婉转地说:“虽则对方是青楼女子,但毕竟……哎,只要谭儿看上的,倒也是美事一桩,娶亲也不过心血来潮,将来厌烦了,自然会休了这女子。”
老夫人却狠狠地指了指她,“瞧一瞧你们教育的好儿子。”
接下来则是一通疾言厉色的咒骂。
赵氏本准备让老夫人主持公道,却哪里知道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少顷,赵氏从里头走了出来,面色难看极了。
才准备回去找老爷商量叶珍的事,却哪里知道有人送了一封信给自己。
赵氏好奇,打量一下门口,“谁人送信?”
“银蕊姬。”
赵氏嫌恶地盯着信笺,似乎那信笺上有病菌一般,她丢个眼神给管家。
管家打开,“夫人,请夫人花楼一叙,攸关令郎姻亲,不可不来。”
言简意赅。
听到这里,赵氏火冒三丈,“这般跋扈吗?居然邀我去花楼?”
但颜语画也看到了信笺,她琢磨了会儿,凑近母亲的耳朵。
“烟花之地的女子,联系您不外乎为了点儿碎银,您要是能给点儿银子,大约哥哥也就和她一拍两散了,到时,咱们接叶珍回来,岂不是两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