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临北如今为何会变成这样?太子不是已经将临北疫情控制,怎还会如此?”
“唉——”
“太子虽在当时将疫情控制,谁知旱灾却未曾结束,姑娘也瞧见了,如今已是腊月,临北却酷暑炎热,地里长不出庄稼,百姓吃什么?”
“加上太子走后,那病症却无端的更加肆虐,温神医虽留下药方,奈何药商坐地起价,穷苦之人买不起药材,饿的饿死,病的病死,这瘟症始终不见消散。”
谢墨玹忍不住问道:“太子走时,瘟症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为何又会出现?”
江氏摇了摇头:“谁也不知是何缘由,只知瘟症始终不断,我小姑子和妹夫也觉此事怪异,原想找出原因,却不料被官府以扰乱民心为由关押,如今生死未卜……”
谢墨玹脸色阴沉。
光天化日强押百姓,哪还有天理王法?!
临北疫情迷雾重重,如此大事却又能瞒天过海,背后之人必定权势滔天。
恐怕不止是官商勾结,就连兵部也牵连其中。
“沈夫人可知,那宁安药房,是何人开的?”
一提到宁安药房,江氏眼眶猩红,怨愤难当。
“那宁安药房,原是我那小姑子家开的,我那妹夫为人赤诚,宁安药房从不收穷苦人家的银子,却没想到被人霸占,如今竟做起了欺压百姓的勾当!”
“那霸占之人,是临安知府宋纪文的亲侄子!”
江氏忍不住哽咽:“我那妹夫和小姑为了查清疫症复发的原因,被关了大狱,只留下一个不足三岁的女儿,我夫君为救他们去往京城告御状,如今也不知到了何处,有没有见到圣上。”
“我一个妇人,勉强支撑这一大家子,实在是艰难……”
苏依依长叹,眼神悲悯:“你小姑子一家叫什么名字,若我日后遇见,也好替他们洗清冤屈。”
江氏泪眼滂沱,赶忙跪下:“我那小姑子夫君姓姚,名子忧,我家小姑子名沈茴,若有一日姑娘遇见他们,还望能救他们脱离苦海,我们沈姚两家定不忘姑娘恩情!”
苏依依一愣。
姚家。
流云要找的姚家?
“你家妹夫可与太源王家有渊源?”
江氏怔愣:“姑娘认识太源王家?”
她叹息。
“唉——”
“我那小姑子原本与王家公子定有婚约,谁料王家公子不愿意,三年前逃婚不知所踪,我那小姑子遭人悔婚名声受损,这才会匆忙转嫁方家。”
“好在二人婚后琴瑟和鸣,恩爱有加,如今瞧着,那王家公子悔婚,倒也是件好事。”
苏依依挑眉。
没想到流云那厮三年不归竟是为了这个原因。
也难怪,他要让她关照姚家了。
从沈家出来后,苏依依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
“墨玹,你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你说的可是沈家?”
“不是!”
苏依依摇头:“我是说这天气,艳阳高照却不下雨,但你看,自我们到这开始,你可有见过几回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