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竟是我亲手所为,我亲力所做,而你呢?你在边疆做什么?昨日杜姨娘的哥哥找上门来,我才方知你与她已纠缠三年之久,甚至在杜姨娘的家人面前,她才是你的妻,而我才是破坏了你这个家的罪魁祸首!”
沈月蓉说到最后,都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面前的人如此糟蹋她的心意。
如今却也越发的纠缠。
“你所做的那些恶事,对我的不公,不忠,不义,我心甘如愿,我愿意和离,只为成全你和杜姨娘,可是此刻为何一切都是我变了罪人?”
她的一番话,倒是激起了站在一旁本看笑话的妇人们心中所压抑的苦楚。
谁不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每日寻欢。
她们心中满是怨恨,个个目光仇视地看着站在人群里的傅恒钰。
傅恒钰感觉到一丝的不对,他的目光落在一旁,已经快要将自己扒皮抽筋的女人身上,“你们要干什么?”
他后知后觉,才发觉自己已经快要掉进狼窝。
“我告诉你,我可是当朝将军,五品官职,你们要是敢伤害我,我明日就把你们全都告到官府。”
普通老百姓自然不敢与之为难,但却不代表能够听信他刚刚所说。
“你这不要脸的男人,明明是你先辜负了沈家姑娘在先,又在私底下与旁的女子成亲,里里外外全是你占了好处,甚至还用女人家的嫁妆养你自己,你这男人真是不知羞!”
“可不是?有几个男人是靠着女人的嫁妆养的!”
身为九尺男儿,怎能不凭借着双手养家,甚至还要白白地去浪费另外一个女人的嫁妆。
“那是她心甘情愿让我花的,你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懂,就不要乱说!”
“心甘情愿?”
齐伯从门口走了出来,一双横眸看着他,“我怎不知什么叫做心甘情愿?不如将军同我讲讲,什么叫做心甘情愿?”
当初与沈月蓉纠缠之时,傅恒钰最怕的便是面前的男人。
此刻更是又往后退了两步,生怕下一秒他手中的斧头便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齐伯,想当初,她与我也算是郎情妾意,这些嫁妆也是沈家人为其添置,送进了我将军府,自然我们花了也并无不可能,可如今你却让我还回去,这未免有些太痴人说梦?”
这男欢女爱婚姻之事。
素来讲究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而他们之间的感情却是极其深厚。
齐伯将手上的斧头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神色冷漠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嫁妆给了你们将军府?就可以随便让你们胡乱花着?那我沈家做了你将军府的娘家,岂不是我沈家也能够任由你们随意操控了?”
他看着面前的人,心中越发寒之。
当初沈月蓉将人带到面前时,他们便预感面前这人有些不同。
便也有几次在沈月蓉面前说过几句,但逐渐见其心情不稳,也没再开口问过。
若知此刻傅恒钰已变成今日这番,当初绝不轻易放手。
“最后警告你一次,将钱快速给我补上,不要再来我沈家门上闹,不然我也让你将军府吃吃官司!这可是京城天子脚下,我倒要看看有没有道理可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