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欢很快便听到了信儿,周婉儿在夏影楼接待朝官夫人。
不光是如此,就连她也收到了拜见的帖子。
“奴婢瞧见她手底下的人收了不少银子。”含珠凑到沈湘欢的耳边,
“夏影楼后面都堆满了不少。”
沈湘欢疑问,“周婉儿这是要做什么,明目张胆收受贿赂么?”
她广发帖子邀请人上门,可要进入江家府门,居然让人携带纹银,至少五十两起,面上说得好听,打叶子牌?
这么多人,打什么叶子牌,就算是真的要打,是打算将江家变成一个赌场?
宝珠道,“想来是姑娘的谋算成功了,江家的库房没有了存银,吃穿用度都供应不及,她前几日变卖了铺子又被大奶奶拿走了大半,这是着急上火,剑走偏锋。”
“我还以为她多大能耐,能够赚些钱财,没想到变卖了铺子,就想出这么个阴招。”
“她这样明目张胆,只怕很快就会被人发觉,江御林眼下是炙手可热,朝堂之上不满他的人想必也很多罢?”
“可不是,咱们大公子就首当其冲盯着了。”昨日沈湘欢收到了家里的来信,是兄长沈长洵叫江府小厮送来的。
信上问她,回家如何不提前告知。他忙着朝廷的公事不能及时回去,也见不到她了。但也说她若是在江家受了委屈,不想过了便和离,他会为她兜底。他还派人送来了酥糖,那是沈湘欢之前最喜欢的东西。
沈湘欢吃了之后心里愉悦不少,反复阅览兄长给她写的信。
当时含珠在旁边笑,“大公子最疼小姐了,总是把您当小孩惯着,大公子平日话少温润,跟谁都是淡淡的,唯独对小姐,总是关怀备至。”
“哥哥的确很好,真不知道以后哪家的贵女有福气能够嫁给哥哥。”
本来哥哥也该议亲事了,可他却很忙,又因为她亲事的缘故,叫父亲母亲不得分心,京城议论纷纷,耽误了哥哥。
“我和离之后,会不会越发影响哥哥议论亲事,他会不会怪我。”
含珠说哪能呢,“姑娘是看信看花啦,大公子不知道这边的事,还唆使您和离,哪里会责备您?何况大公子人中龙凤又生得仪表堂堂,多得是人想嫁。”
“是啊,哥哥这样好。”
思绪回拢,宝珠问,“此番小姐准备如何应对?周婉儿收了钱,补贴江家,江家就没那么快倒台了,您...”
沈湘欢把帖子丢到一边,让含珠回绝,就说她病了,不见客不接帖,让人把消息散播出去。
“剑走偏锋,迟早要完,且让她收罢,到时候不光是江家账房,只怕整个江家都无法幸免于难。”
等着就是了。
夜里,沈湘欢才从浴房出来,便听到了请安的声音。
她抬眼看过去,是江御林。
他才进来,目光定在她穿着单薄亵衣的妙曼身躯上,灼热得可怕。
“你来做什么?”沈湘欢只觉恶心,连忙扯过架子上的斗篷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