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凡脸色没有什么变化,冷冷的说:“你随便动手,事后我一样押解你回去,其他事情我可不管。”
云清听见心都冷了半截,眼泪不自觉哗哗地流出来,瞪着眼睛看着明凡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莫名其妙地非常绝望。云清被扭着手,整个人都动不了,只有眼泪在淌动。
老太婆冷冷说:“如果真不在乎,现在您已经动手抓我了!君上还等什么呢?嘻嘻……”
明凡眉头皱了一下,说:“不可随意祸害凡界生灵,难道你都忘记律例了?”
“哼哼……律例?在我脱离氏族的时候已经把所有东西都舍弃了,还谈什么律例!?既然遇见君上您。我也不指望能逃得了,我只有一个条件,杀了艾向平,之后我任由君上发落。”老太婆以尖锐的声音继续说道。
明凡依然背着双手,冷冷说道:“肆意杀生是重罪!你只有一个选择,放开人跟我走,再添杀孽只有罪加一等!”
“不需要君上您动手,只求君上答应,让我亲手杀了艾向平,我马上放开这小丫头。”这个老太婆心里明白只要明凡答应,就绝对不会食言。
明凡看着老太婆说道:“我什么也不会答应你,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就在闪电一样的瞬间,明凡忽然又像出现的时候一样,从云清眼前凭空消失,同时云清感觉到捂着自己的手已经被拉开。身体束缚松开,人一下倒在地上不住地咳嗽。她转头看看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了,明凡和那个老太婆已经不知去向!
突然,上空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怪叫,像是猴子遇难时候的尖叫。是那么刺耳,那么惨烈!叫了两下声音就消失了,四周又恢复寂静一片。云清抬头看上去,却没有看见任何东西。她站起身来,四处又看了下,喊着:“明凡?你在哪里?明凡!”四周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她开始着急起来,快步走向大门口。
刚走两步,忽然肚子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痛感瞬间感染全身每一寸神经,连毛发都感觉到这剧烈的疼痛!像有千万支针从身体里面喷射出来,每支针又化成更多更小的针头,在体内肆意钻动,从内脏到肌肉,再到皮肤,最后到毛发,甚至瞳孔都被刺痛得在惨烈地颤抖着!那些绝对没有神经末梢到达的身体部位,也都清晰传来巨大的痛感!
云清痛得不由自主瞪大眼,嘴巴也张得很大!眼泪、鼻涕、口水……禁不住一起流出来。感觉全身的皮肉收缩又绽开又收缩、骨骼粉碎撕裂,连叫都叫不出来,人剧烈抽搐了几下就晕死过去了……痛感却让这几秒时间真正有了度秒如年的感觉!
…………
当云清醒过来,发现竟然睡在自己家里的床上。她揉了一下眼睛,确认自己是清醒的,再转头认真看看四周,确实是自己的房间没错。
全身却有说不出的疲惫和难以舒展的感觉!她想下床去洗漱一下,习惯地伸脚到床边,奇怪的是整个上半身向前扑倒,双脚却纹丝未动。
云清吓了一大跳,再试着抬起双脚。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时候她整个人都狂起来,不停用力试着去甩动她的双脚,最后整个人‘嘭’一下从床上跌到地板上。云清用手狠狠去揣自己的双脚,用力捶打着,手都打痛了,脚上却完全没有任何知觉!
这一个变故,吓得云清呆呆地无声流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悲痛中突然想起自己,多年前失去父母,好不容易在伯父帮助下熬到出来工作,正想努力生活不让伯父增加负担,现在双脚成了残废的话,以后该怎么办呀!?想到这里心里更加悲痛欲绝!双手捶打胸口,放声痛哭起来!
就在此时,房门‘砰’一声打开。先后冲进来四个人,是云仕源夫妇,还有云向盈和云向荣。四人看见摊在地上的云清,马上冲上来七手八脚把她抬回床上坐好。云向盈一下忍不住抱着云清失声痛哭,云仕源夫妇也忍不住流出眼泪。
云清的伯娘坐到床上用双手紧紧把云清和云向盈同时抱着,此时此刻这种骨肉相连的锥心之痛,旁人已无法体会。
云清在痛苦煎熬中渡过了十几天,这十几天在云仕源一家日日夜夜陪护下,渐渐从绝望悲痛中冷静下来。
这天,云仕源一家人又在云清房间里陪着她。大家尽量抚慰着,并避开云清的身体情况,聊其他事情。不久,云向盈对着云仕源他们说:“我陪妹妹就可以了,爸,妈,你们去忙吧,也让小清她静静。”
云仕源知道她们姐妹俩自小就亲密无间,于是就和妻子、还有云向荣前后脚走出房间。云向荣走在最后,在关门前,转头看着云清说:“清丫头……只要哥在,哥就是你的双脚,要去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
云清听见这话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不已,点点头说:“嗯!……谢谢你,哥!”云向荣挥挥手,潇洒地转身走了出去,关上门。
云清转眼看着云向盈,云向盈牵着她双手说:“我的小清清,无论什么事情,都有我们在。姐我现在哪里都不去,陪着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云清点点头:“嗯!也谢谢你,姐!”说完又流出了眼泪。
云向盈安慰了云清一番。
两人聊了一会儿,云清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云向盈问道:“姐,我是怎么回来这里的?你有看见一个老伯和我一个叫明凡的同事吗?”
云向盈看着云清说:“你自己肯定记不得是怎么回来的啦,你之前在医院都已经睡几个星期了,我还怕你会……”云向盈没有往下说,想起那时一直昏迷的云清,眼睛忍不住湿润起来。
“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云清歉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