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哥,当初...您说可是一礼拜...您知道我这俩月是怎么熬过来的么...”
望着何金银“幽怨”的双眼,孙大圣直打哈哈,拉起他就走。
“计划确实是一个礼拜!但谁也没想到会有那些个退出的孬种!说实话,如果不是时间紧、任务重,别说是俩月,半年都有可能!否则怎么能保证,把你们从拉车抢座的车夫,顺利改造训练成能肩负一方平安的卫士?”
随即话音一转,口吻松弛下来:“毕竟,没有比车夫更熟悉北平城大事小情的人了不是?”
何金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您这话说的也忒轻松了...
拒绝了孙大圣“接风洗尘”的客套话,简单寒暄过一阵,何金银看着已经彻底黑下来的天色,起身告辞。
晚九点,南锣鼓巷大院门前,何金银背着沉甸甸的包袱卷,推门就进,把正在西厢廊下搅合煤灰的阎埠贵吓了一跳。
“同志您...哟!”
起初这位小学教员还没认出他来,直到何金银走近,这才看清楚。
“阎大叔...”
不等何金银招呼,阎埠贵撂下火钳,三两步抢奔到垂花门前,扯着嗓子往中院里喊。
“大清!傻柱!瞧瞧,看谁回来了!”
这一嗓子虽然叫的是何家父子,可几乎将整个院子的人都惊动了。除了聋老太没有现身,就连与何金银闹过些许“不愉快”的易中海都闻声赶了出来。
“是荣哥儿么?”
傻柱兴冲冲的从东厢房里蹿出来,边走边蹬鞋子,差点儿摔一个趔趄。
“荣哥儿!还真是荣哥儿!爹、雨水,都快出来!”
何金银被院里的邻居们围着,似乎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
这个说:“哟!咱院儿的纠察队同志回来了!喜事啊!恭喜、恭喜!”
那个说:“别的不说,打我第一天认识荣哥儿起,就觉着这孩子不一般...老何家要出息啊...”
感受到院内众人的“恭维”和“热络”,何金银反倒很不习惯,只能随口应付着。
直到傻柱摒开众人,拉着他回到中院正房,大家伙这才渐渐散去。
何大清面上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冷淡,见着他也只是点点头,一指桌上的烟盒洋火,示意何金银随意。
傻柱兴冲冲的从柜子里翻出一张“征召通知书”,洋洋得意的举给何金银看。
“荣哥儿,一开始我说你加入纠察队他们还不信!直到后来街公所的人送来这个通知书!你回来就好,俩月不见你人影儿,说什么的都有,有说你被拉到南边儿去的,有说实际上是借着这个名义...”
何大清适可而止的阻止了傻柱的“口无遮拦”,他揣起手嗤笑一声:“说这些晦气的干嘛?趋炎附势的势利种而已。九头鸟落地、泥腿子上岸,背后不知道多少家眼红着呢。”
只有咬着手指头的小雨水不关心这些,呼扇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盯着何金银。
“荣哥儿,伱欠我整整俩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