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侯爷,你怎么会折腾成这副模样?”
“快去禀报老夫人!”
宋文霖听到那三个字,心里便起了逆反心理,吼声:“站住!谁敢乱嚼舌根子,我杀了谁。”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停下步子。
府外看热闹的百姓也被吓退一半,稀稀拉拉退场,末了又朝里张望一眼。
那浑身是血的人竟然是安远侯!
一时间,京城内流言四起,无数种猜测传播开……
宋文霖目的明确地走向姝影轩。
不顾下人的阻拦,提着一把大刀长驱直入,“萧婵!出来!”
屋内,萧婵刚洗漱好,用了些糕点。
静月透过门缝瞧了一眼宋文霖的模样,不由替小姐担心起来。
萧婵按住她的手臂,嘱咐道:“我不叫你,你别出来。”
万一有什么意外,总不能牵连静月。
她与宋文霖的仇怨,是该好好清算了。
萧婵踏出房门后,把房门关上,才直直地走向他。
“侯爷这么狼狈的模样,怎么弄的?”
宋文霖见她像是个无事人一样,暗笑她装模作样的本事越来越好。
“我怎么弄的,难道不是你最清楚吗?”
他环顾四周,看着姝影轩的仆从,手里头拿着没有威慑力的家伙,像是随时准备护下萧婵。
“叫你的人全部滚下去,否则,我见一个,杀一个。”
萧婵知道他现在这副崩溃至极的模样,真能做得出来那种荒唐事,便遣散了下人。
“你们都先下去吧,各司其职,别围在这儿。我与侯爷,有些话要说。”
他们听萧婵的话,她一说,大家便四散而开。
暗中依旧偷偷盯着那方的动静,怕宋文霖要做些对萧婵不利的事情。
“是不是你,叫人把我扔去伶人馆?”
萧婵坦然道:“不是。”
宋文霖回程途中,脑海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总算是松懈半分。
却听见她继续说:“也算是。”
宋文霖火气一次性被激荡而出,提刀砍断旁边的灌丛盆栽。
“你打什么哑谜!萧婵,你现在还想骗我?”
萧婵轻笑:“骗你?太累了,我不骗。”
宋文霖梗着喉咙,不悦道:“那你倒是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你?”
萧婵藏在袖中的手攥紧,硬着头皮道:“不管是不是我,你都不无辜。宋文霖,你就是个畜生!”
宋文霖不可置信指着自己,瞪着猩红的眼。
“我畜生?你说我畜生!萧婵,这段时间,我难道还不够尊重你?没有给你足够的自由吗?你想回萧家住,便回萧家住,你想回来,便回来!”
“你心里压根没把安远侯府当家!也没把我当成夫君!”
萧婵一口认下,“是又如何?安远侯府当中,有谁是真正把我当做家人了?老妖婆想要我萧家的财,你呢,你难道不是同样的想法?就算你不是,我也不在乎!你从未履行过身为夫君的责任!”
她身前多了一把沾满血的大刀。
握着大刀的人正是宋文霖,他脸上都是血,手上也全部都是。
相比起他的满身狼狈,萧婵干干净净。
干净得,让人想要弄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