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之事,或许也就是这个紫霞山道士的一句话罢了。
李得仙道:“陈道友,这老东西是在说些屁话。”
可随着李得仙的话音落下。
“什么屁话?!”
又见一道声音踏步而来,见此衣衫,却是好认,此人大概是净明一派的前辈。
“李得仙,你眼中未免太过于目无尊长了吧,无为道友所言句句在理,当年之事,我天下道门,又如何出手?不顾及实际,怎能成事?”
无为道人舒了口气,说道:“后生,道理并非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无为道友所言在理。”
又一道身影踏步上前,白城子来到一侧,于这另外两位道修共处一处。
白城子说道:“我上清派,可认当年之错,但这跂踵鸟却是万万不能再此落入世人耳中,百年岁月,世人早已遗忘了这段往事,又何须再度提起呢?”
李得仙微微皱眉,忽感不妙。
“几位道友所言甚是,我南宗一脉,亦是这样认为的,这跂踵鸟,我道门的确不能认下。”
不过片刻之间,道门便有七位前辈上前而来。
这些道门的前辈,皆是修行多年,道行深远,却不是那些个后辈能比的。
仅仅只是站在这里,就有莫大的压迫感。
无为道人说道:“后生,道门各派的几位前辈如今都在你们眼前了,老道也不妨豁出老脸来,说一句公道话。”
“不妨各退一步,我道门力所能及,必当补偿这跂踵鸟,也不谈那正名一事,如何?”
李得仙终是难以忍受,开口道:
“一群鸟人!”
“论道输了,便这般作为?天下道门就这样可笑?说是让我们考虑,呵呵,可你们现在,难道不是在逼迫吗?”
无为道人说道:“正是让你们考虑,我们几位,没有别的意思。”
说着如此,可这几人站在面前,仅是那道行之下的威压,便让徐诚元与李得仙有些喘不过气来。
陈炁轻叹了一声,此刻却是闭上了双眸。
他的心中唯有‘失望’二字。
他不是不能理解道门为何如此,他们来到此地,论的是如何为人如何为道,这是道理,而眼前这些道门的前辈,当初所想的,则是如何为己,这是道理之外的事情。
但今日所论的,却不止是跂踵鸟之事。
陈炁忽的开口道:“几位都是这样认为的吗?”
“紫霞山的后生,你是如何想的呢?”
陈炁看向这眼前的几位道门前辈,目光逐一扫过。
“贫道以为,你们或许并没有认真听过五木道友所论之道。”
“陈某不想退这一步,几位又当如何?”
面前几位道门前辈皆是面色一变。
白城子的目光略带威胁之意,开口道:“修行之人,且需三思而后行才是。”
陈炁的目光忽变,只是平淡的道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狗屁?”
在场之人皆是一愣,眼前之人,脸色也随之难看了起来。
“紫霞山的道士,你莫要太过放肆!”
陈炁转头看去,看向那说话的老者,随即开口:
“陈某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多么放肆。”
“但如此……”
“不一样了。”
“若不放肆,何以平心,若不如此,何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