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直自认为是镇里的第一。
尤其最引以为傲的尺寸,在镇政府机关夺得魁首绝对没得说。
关键是这女人偏偏极不安分。
只要一有机会,就在向江海面前想办法消耗她“官二代”的优势。
两人工作交集中,只要是没人注意,她总是用胸做武器,在向江海身上蹭来蹭去。
眼神里,也满是挑逗和期待。
可向江海对她的那对玩意,没有丝毫兴趣。
对毫不掩饰的投怀送抱,更没给予积极的反应。
几次三番的失望,无法得手的金明丽恼羞后终于成怒。
在单位里,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尤其是,引诱你未果的女人。一旦报复起来,那可真是要命。
这是向江海总结出来的惨痛教训。
只要是两人工作上的事,金明丽能刁难的,绝不手软。
大会小会,但凡与向江海有关,她都会找个借口大加挞伐。
在评选优秀公务员时,她投了唯一的反对票。
原镇书记本想一次性提拔向江海为农经站站长,也是她一票否定,不得已,才选择副站长过渡。
现在,自己正好落在她的手里,向江海在上三楼的路上,已经做了十足的心理准备。
“哟,这不是向站长么,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向江海刚一进门,坐在办公桌后的金明丽就开始了阴阳怪气。
向江海笑了笑,并不打算与她较口舌之快。
“你还有脸笑?身为国家干部,你眼里有党员条例吗,知道什么叫遵守会场秩序吗?”
“说吧,打算怎么处理我?”向江海不想听她哔哔,直接打断。
“向江海,你什么态度,啊?”
金明丽短粗胖的身体里,竟然蕴含着惊人的高音,整个办公楼都听得见。
“我现在是代表组织跟你谈话,批评教育是为了挽救你,你这是在泯顽不化、藐视组织、对抗领导!”
好家伙,一连扣了几顶大帽子。
向江海不想和这样的人争辩,与夏虫语冰毫无意义。
“怎么回事?”
也许是金明丽的音调的缘故,隔壁的镇长马坤踱了进来。
“马镇长,你看,这向江海什么态度,抗拒组织对他的帮助,态度恶劣,根本不配做副站长。”
金明丽恶人先告状,指着向江海的鼻子继续吼道。
马坤似乎并没被金明丽带了节奏,而是对向江海道:“有事不能好好说吗,就不怕人笑话?”
“我……”向江海无语。
“你,过来一下。”马坤对着向江海丢下这句,转身就走。
来到隔壁镇长宽大的办公室,马坤示意向江海把门关上。
马坤在大班椅上,优然地前后晃动了几下,这才把身体前倾,关心地道:
“江海,你看看你,怎么能这样呢?”
“开会的时候,我正说着你的问题呢,不承认错误也就罢了,竟然连招呼也不打就走,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说轻了是目无领导,上纲上线是无组织无纪律。我让组宣委员先和你谈话,你咋还和她吵起来了呢?”
“你这样整,影响很不好,让我很难办,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