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手一紧:“怎么会?”
风轻云淡道:“拿回去赏给府里的小玩意。”
苏瑾玉:“世子拿这东西哄姑娘,虚而不实。”
裴玄攥紧簪子,虚心请教:“敢问苏小姐,那某送什么好?”
“嗯,金的,最起码是金簪。”
贵!
裴玄若有所思。
府衙后院。
“朱大人,这些薄礼不成敬意,还请朱大人笑纳。”
苏家族长苏景生说着将一叠厚厚的银票朝前推了推。
朱世哼端起茶盅滋溜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将茶盅放下,朝着银票扫了一眼。
“苏族长,不是本官说你,你们行事也太大胆了些。”
“是是是,我已经教训过夫人了,等这次后,一定好好约束坤山。”
苏景生说着,手边的银票往前又推了推。
朱大人斜眼看了一眼银票,摇了摇头,又推了回去。
“不是本官不帮你,这次的事被燕王世子撞个正着,本官就是想帮也无能为力。”
苏景生见他不肯收银子,暗暗着急。
“还请大人想想法子。”
王坤山不能坐牢。
他知道的事太多,他进去,定然会牵连自己。
苏景生说着,将银票强行朝着朱大人的手里塞去。
朱大人刚要开口,外面鼓声大作。
惊得他跳起来:“怎么回事?”
一名差役回报:“大人,昨天和世子一起来的那位公子正在击鼓,说是要替昨日的那几个女子讨个公道。”
“放肆!”
朱大人啪的一声将银票扔在桌上,气冲冲的出去。
独留苏景生在房内,捏着厚厚的银票神色难看。
......
“小姐请看。”
客栈里,常宽掏出一叠纸。
苏瑾玉随意翻了翻,里面记录不少苏家人欺压百姓的事,甚至还逼死过人。
桩桩件件,罄竹难书。
这份罪证牵扯了苏家十几个人,以年轻少年郎居多。
父亲曾言,少年郎于家是未来,于国是栋梁,可如今的苏家已经被腐蚀的千疮百孔,后继无人,族人难堪大用。
沐阳苏家已经毁了。
“走吧。”
苏瑾玉向外走去,她要看看,苏家的这个族长到底是怎么当的。
“大哥不好了。”
苏景生正在家里生闷气,苏家老二苏文裘从外面跑进来。
看到他,急声道:“京城的苏家来人了。”
苏景生腾的一声站起身:“人在哪里?”
“马上到门口。”
不好,苏家祖宅里还有人在。
不能让京城的人瞧了去。
苏景生沉着脸道:“来人,去祖宅给夫人报个信,就说京城苏家来人,让祖宅的人避着些。”
等人走后,苏景生在房里来回踱步,京城苏家以前回来总是提前半个月告知,这次为何会匆匆回来。
“可有看清,回来的都是什么人?”
苏文裘:“领头的是两个姑娘。”
苏景生一听松了口气。
原来是震威的两个丫头回来了,丫头片子而已,不足为惧!
“行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别杵在这里了。”
苏文裘站着没动:“大哥,可要我叫些人回来?”
“叫什么叫,两个丫头片子而已能起什么风浪,走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