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点头道:“是。我年轻时当过挑夫,每天要走五六十里路,非常辛苦。现在我无论吃多少汤药,腿老觉得没处放,不痛可是说不出的难受。”
望莲立刻道:“李药师的药术极好,医术也不差。”
李晶晶道:“你身体原本有风湿,今个又下了冰一样冷的河水,把风湿病引起来,光用普通的酒搓不行,得用兽骨药酒搓才行。”
老头子轻叹道:“小药师,我在家里买过兽骨酒搓过,不怎么管用。”
望月道:“那是你没用过我们李药师制的兽骨酒。”
“我去给你取点兽骨酒,你搓搓试试药效。”李晶晶转身出舱,到门口还朝紧跟上来的两个武道姑吐吐舌头。
她假装说小解,从船上临时的茅坑出来时,手里已多了一个装两斤酒量的小酒坛。
望月、望莲呆愣地跟上李晶晶,根本不问她从哪里取来的酒坛。
老婆子接过酒坛,打开坛盖,浓郁的药酒香立刻飘漫百平米的上等舱,人人都闻到了,纷纷称奇。
有人高声道:“药香这般浓郁的药酒便是潭州老字号的药铺也没有,只是不知道药效如何。老伯快搓搓告诉我们答案。”
老婆子心疼老头子,都顾不上说感激的话,赶紧用手掌沾着药酒给他的双脚、脚腕、小腿用力地搓,问道:“你觉得可好些?”
老头子低头瞅着精心侍候他的老婆子,突然间大声道:“与以往的药酒不同,这个药酒清凉不热,凉意湛到骨头里,我的腿竟是不痛了。”
老婆子大喜,手又去沾坛里的药酒。
老头子急得拉住老婆子的手,叫道:“你别给我抹了。”
老婆子纳闷道:“不是好吗,怎么不抹了?”
“留着回头给你腿疼用。”老头子小声嘀咕,将裤子放下,穿好鞋子,将坛子盖好,用油纸封上,绳子紧紧系了坛盖,当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众人原想着试试药酒,见状都不好意思开口,望向李晶晶的目光添了几分尊敬。
老婆子出去一趟快快地回来,手里拿着一个装着三两碎银子的小荷包及两吊铜钱,塞在李晶晶怀里,非常感激道:“小药师,这些银钱远远不够买药酒,你的恩情我们夫妻会一直记得。”
李晶晶摇头不肯收银钱。
老婆子非常认真地道:“小药师不收银钱,那就受老婆子一拜。”
“你年龄大,我年龄这么小,你快别拜我了啊!你把这个小荷包给我就行了。”李晶晶指着老婆子手里八成新银线粉色小荷包。
贺氏过来道:“我女儿敬佩您夫君舍己救人,是以相赠药酒。”
老头子笑道:“我救人竟是救了自己的腿,得了一坛顶好的药酒。”
老婆子向李老实打听了住址,心里有了感恩的主意。
那边小家伙病情更重一分,新娘子见大哥二哥仍在争执不休,又气又急道:“船离镇子还远,镇子里的郎中还不知今个在不在。与其这么耗着,不如先让小药师瞧看。”
小家伙的大伯娘跟着道:“小药师的药酒药效这么好,定是懂医术的,就请小药师为山伢子瞧病。”
新娘子抱着小家伙过来求李晶晶。小家伙的大伯娘与青年男子跟着过来,把中年男子甩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