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附议!”
纵使宰相在朝中颇有威望,但这种情况,言官们都不得不见风使舵。
如若不然,继续包庇郡公爷和河东郡的贪官污吏,那不是上赶着送死吗?
哪怕宰相,都只得下跪求饶,“陛下息怒!都怪老臣教子无方啊!”
“若早年间,老臣好生教导他不要为恶,兴许不会有这么些事发生啊。”
宰相明显是想表达他为朝堂劳苦功高,无暇管教儿子,借机摘清自身而已。
凌玄却不上他的套,更不管他,让他那么跪着。
“周爱卿,这是你方才所说的河东郡富庶无异常?”凌玄反而质问起户部尚书来。
户部尚书脸色苍白如纸。
他跪在地上,连忙给凌玄磕头认罪,“陛下息怒!”
“臣愚蠢啊,竟被河东郡官员蒙蔽双眼,求陛下饶命。”
闻言,凌玄冷笑,“被人蒙蔽双眼?朕看你是有眼无珠!”
“方才,你还为这些禽兽畜生出头!说,你是不是收受过他们的贿赂?”
此话一出,周明成吓得浑身一激灵,摇头如拨浪鼓。
“陛下,臣没有,臣绝对不敢收受贿赂啊,陛下明鉴。”
“朕当然要查明此事!周爱卿先归家去吧!”
“朕看,你实在是糊涂!接下来会挑选一个聪明些的人,替代你这户部尚书一职。”
凌玄云淡风轻,把周明成的官职给免掉。
周明成跪在那里,面如死灰。
他看向宰相。
然而,宰相还跪在殿上,根本不可能顾及他。
甚至,宰相都没多看他一眼。
“臣,叩谢陛下。”
周明成一脸沮丧,好像要哭出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陛下没要他性命。
此刻,其他官员是眼观鼻,鼻观心,再不敢多言一句。
他们心里都清楚,陛下这次是真动怒。
虽未见血,但远比见血更恐怖。
周明成多年任户部尚书,没想到最后竟会因几句话被罢免官职。
二品大员都如此,又何况是他们这些人呢?
“龚建。”
“微臣在。”
凌玄冷冷道:“河东郡一众犯官,立刻满门抄斩!朕不想让他们再活在这世上。”
“臣遵命!只是陛下,不仅是河东郡这些官员,还有京城官员参与其中。”
“给朕查!凡与河东郡这些官员私下有染者,全都打入诏狱严刑审问。”
“是!”龚建拱手,扫一眼文武百官,出去查办正事。
他这一眼,看得百官战战兢兢。
本来陛下要把相关人等,打入诏狱严刑伺候,已够吓人。
龚建临走前,为什么要看他们一眼?
难不成是,已经知道谁和河东郡官员私下有来往?那不会查到他们身上吧?
陛下刚放过话,龚建怀疑谁,可以先把人带去诏狱严刑伺候一顿。
那不得去半条命?
要说啊,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若平时,这些官员不在底下搞小动作,又何必心虚害怕呢?
实在是,他们每个人手底下都有些见不得光的事。
这遇事难免容易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