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皇子不愧和郡公爷一样,都是被太后带大!有时候一样蠢呢!”
林尘看向二皇子离开的方向,近乎自言自语地开口说;“为给太后出口恶气,浑然不把陛下放在眼里,真是不知道祖宗是何人。”
龚建皱眉,“你少说几句吧!须知祸从口出!这是在诏狱,若是在外面,被太后的人听到,没你好果子吃。”
“怕什么?蠢不让人说啊?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那郡公爷是坨狗屎,二皇子偏要把他往皇亲国戚中塞!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龚建被林尘说得头皮发麻,他真是好大胆子。
郡公爷是臭狗屎,那太后,宰相,二皇子……岂不都是?
林尘是怎么办到,张嘴把所有皇亲国戚都骂一遍?
林尘轻轻叹息一声,看向龚建,“龚大人,我这罪名得什么时候确定下来啊?”
龚建感到头疼,不知道林尘这思维怎么跳得那么快,他根本接不上。
“你这么急着去投胎啊?急什么?”龚建瞪林尘一眼。
真是个混账,不知道陛下和李老元帅在绞尽脑汁捞他吗?
结果这家伙急着赴死,怎么对得起陛下和李老元帅?
“龚大人,你看我这怎么,都算是救济百姓于水火当中吧?”
“这功德必然不能少,我下辈子准能投一个好胎,要什么有什么。”
龚建眼皮突突直跳,没想到他想得那么长远,都想到下辈子。
“等着吧,用不了几天,陛下要定你的罪。”
“据说是要将你千刀万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尘当场愣在原地,千刀万剐啊,把身上那肉一片片割下来。
据说会喂续命之药,始终吊着一口气,直到行刑完,才允许人死。
那多痛苦啊!
见林尘害怕,龚建暗暗发笑。
没想到,他有害怕的事,他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怕死嘛。
然而,龚建弄错一个概念,死和折磨是两种事。
林尘可以死,但不能被人折磨致死。
那饱受折磨的时间,都堪比一个人死好几次。
见林尘害怕,龚建突然改口。
他没有存什么好心思,想要继续吓唬林尘,“你啊,放宽心吧,这不一定。”
“陛下最后可能会给你定其他刑法呢。”
林尘无比勉强地点头,“是啊!陛下仪表堂堂,举世无双!”
“那是人人敬仰夸赞的贤明之君!肯定不会给我千刀万剐吧。”
龚建假模假样点头,“是啊,据我朝律令来论,最多只把你剥皮分尸,尸体喂给乱葬岗的野狗而已。”
尼玛,说来说去,他始终是没一个全尸。
林尘不想被凌迟,更不想被剥皮啊,这有没有人性啊。
“没事,反正你到时,投一个好人家,这辈子先这样吧。”龚建拍着林尘肩膀,嘴角马上都要压不住。
他转身离开,走远一些才捧腹大笑,眼泪都要笑出来。
等到笑完,龚建才觉得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