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睡觉去。
凌执走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一坐，一歪，闭目养神了。
苏司律问过元宝之后，看了她的手机相册。
这才发现她拍了很多相片，不仅是今天的、那天的。
还有很多很多，比如婉儿吃饭、工作、开车、看手机……
甚至婉儿睡着的时候，也有很多张照片。
“后面的照片我都没有给妈妈看过哦！”元宝比了个嘘的手势：“不要告诉她。”
“等以后有机会，苏叔叔你陪在妈妈身边的时候，再和她一起翻看。”
苏司律心底微沉，默默看着元宝。
她双眸熠熠生辉，指着每张照片，都能说出当时妈妈在做什么，说这些的时候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
透过这些照片，苏司律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孩子，每时每刻都贪恋的看着自己妈妈的场景，甚至这个小孩眼里还有依恋、不舍。
“元宝……要离开吗？”苏司律忽然问道。
元宝吃惊的抬头：“你果然……”
“知道得太多了！”
苏司律：“……”
元宝唇角带着笑，双眸盯着手机上妈妈的照片，小小的手指轻轻的在屏幕上划动。
她轻声道：“苏叔叔，交给你一个任务哦！”
苏司律只觉得心脏蓦然撕痛，点头道：“你说。”
元宝声音很轻很轻，生怕被妈妈听到：
“等以后我真的不在妈妈身边了，拜托苏叔叔你一定要陪伴好妈妈。”
“不要让她难过，不要让她伤心。”
“要拉她出去玩，出去晒太阳，去看看猫咪、狗狗，去闻闻春天里的花香。”
“她晚上要是偷偷哭了，苏叔叔你一定要陪在她身边，不要让她一个人哦……”
明明是充满童真的话，稚嫩的声音，苏司律却听得差点落泪，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许久才哑声道：“好。”
元宝抬眸看他，双眼依旧亮晶晶的，带着好看的笑容：“那就说好了，这是我们的约定。”
苏司律看着她伸出的小手指，缓缓抬手勾住。
“嗯，我们的约定！”他轻声道：“元宝，一定要回来。”
“不管什么时候，我和你妈妈都会等你。”
这回轮到元宝一愣，旋即坚定点头：“嗯！”
——“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呢？”陆婉令的声音陡然响起，吓得元宝嗷的一声，惊吓的贴到苏司律怀里。
陆婉令刚忙完，抬头还见他们俩在嘀咕，就好笑的走过来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结果就听到什么‘都会等你’。
“说了什么我不能听的？”陆婉令好奇道：“什么等你？”
苏司律手掌轻拍着元宝的后背，无声的安抚。
两人现在算是有小秘密了！
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默契。
苏司律一脸正色：“她说吃饭等她。”
元宝眨了眨眼：“苏叔叔说等我吃饭。”
陆婉令：“？”
苏司律知道这话有b，婉儿下一句一定问：为什么等你，你要去哪里？
所以他很快就圆上了：“为了庆祝元宝拍了好照片，我们刚刚决定今天去我家吃饭，所以我想先回去买菜……元宝说要等你一起下班，就叮嘱我一定要等你们回来了再吃饭。”
“所以，今天去我家吧！”苏司律看着陆婉令说道，满眼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