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澜丫头,莫不是白鹤书院的夫子嫌你目不识丁,是榆木疙瘩,怕收了你会拉低了书院其她学生的水平,所以不许你参加考核?
要二婶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才去读书,纯属是浪费银钱,何必呢。”
谢澜冷冷地睨着彭氏,头都不回吩咐,“铁锤,掌掴。”
彭氏一句“你敢”还没来得及出口,脸上就挨了一耳光。
跟谢澜前后脚回来的谢长亭,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若是往常看到谢澜让丫鬟动手,他定然会斥责一番,然而今天他什么都没说。
夫妻一体,这一耳光打的不只是彭氏,打的还有谢东海的脸面。
见谢长亭对彭氏挨打视而不见,谢东海愤怒质问,“大哥,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女儿目无尊长,殴打长辈?”
原以为谢长亭这下总该责罚那死丫头了,谁知谢长亭只是神色冰冷道,“我也想知道二弟和弟妹对我这个大哥有什么不满,是否真想要谋划分家?”
“大哥你说什么,我何曾有对你不满?分家更是无稽之谈,娘还健在,我分什么家?”
谢东海内心确实对谢长亭很不满,他的能力明明不比大哥的差。就因为他是次子,就样样被他压一头。
这也就罢了,最让他不满的是,当初苏氏留下的银钱,若不是大头都被谢长亭拿去运作,而是给他拿去走路子,何至于只能当一个从九品的太仆寺牧监。
最近他正想往上挪一挪,谁知那死丫头把公中的银子全要走不算,谢长亭为了她去白鹤书院读书,还把公中值钱的那几样藏品都变卖了。
让他的谋划又落了空。
好处全都被大房占尽了,谢东海自然不满。只是如今他还得仰仗谢长亭,那些不满并不敢表露出来。
“老大,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好端端的你这说的都是啥?”老夫人都恨不得生撕了谢澜那个搅家精,若不是她,谢长亭两兄弟哪会闹矛盾。
谢大河也跟着劝,“大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话好好说,自家兄弟可不能闹矛盾。”
谢长亭脸色并没有缓和,他知道两个弟弟都对他有不满,若是往常他也不想计较,可这次二房的做法毁了他的谋算。
“二弟还想装傻?你们夫妻合谋,把我给澜丫头的三千两银票抢了还不够,竟然还把她的考核贴给掉包了。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大哥?”
老夫人一下子愣住了,“你说什么,老二抢了澜丫头的银票?”
谢东海愤怒叫屈,“大哥你疯了吧,我跟彭氏一直在府里,我们啥时候抢了银票掉包澜丫头的考贴?”
彭氏本就因当众被掌掴怀恨在心,此刻哪里还忍得住满腹怒火,“怎么,好处都被你们大房占尽了,如今银票被抢,却想把脏水往我们二房身上泼,真当我们二房好欺负了?”
谢澜一掌击在桌上,神色冷然,“谢瑜现在就在白鹤书院参加考核,二婶到底是怎么有脸说欺负的是你们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