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秦山口气这样大,大堂经理特意打量了一下秦山,还有吃饭的这些人。
秦山很年轻,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邱国志也差不多年龄,一看也不是什么上档次的人,还有两个年龄大一些的,坐在主位的那位面前放着一盒十块钱左右的烟。
这个烟才是一个人的标签,至于茅台、龙虾,偶尔一次又能说明得了什么?
谁过年不吃几顿饺子?
而且,人越是缺什么就越炫耀什么!
大堂经理立刻有了自己的判断,她冷哼一声道:“实话跟你们说,我们酒楼的后台根本不在县里,而是在市里,市里的领导。”
“行行,兄弟,这事就这样吧,咱们也没时间跟他们扯,把咱们的龙虾上来就得了。”
秦山刚想套套对方的话,袁培生却是朝秦山摆了摆手,他在同春县的时间不短,虽然不知道老板背后有什么后台,但也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酒楼既然硬气起来,他也不想再惹麻烦。
看袁培生先熊了,大堂经理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她立刻出去,不到一分钟又转了回来,对袁培生说道:“不好意思,刚才被你们一耽误,那边点龙虾的客人已经走了,这个龙虾你们看虾壳和钳子,只比你们点的大,这里还有称重单,你们就吃这个吧,不多算你们的钱。”
这明显就是欺负人了,袁培生没有吭声,只是看了看秦山,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软弱了,心里想着最好秦山也这样认了。
而秦山却举起了手机,大声说道:“我刚才在同春贴吧,还有网站上检索了一下,果然发现了问题。”
“这是一个网友发的帖子,说你们同春酒楼有饭托,他跟一位女网友见面,在这里吃了一顿饭,被宰了六千四百元!”
“还有这个,同样也是吃龙虾被掉包,结果遭受酒楼威胁,最后当了冤大头被迫买单……”
“你们这样做,还有王法吗?这还不算,你们还打着市领导的旗号来吓唬顾客,看我不举报你们酒楼!”
说着话,秦山放下电话开始按号码。
“我劝你还是别费那劲!”
大堂经理冷声说道:“我实话告诉你,酒楼背后的大老板是市委的秘书长都凯。”
“都凯?没听说过,他是个嘚啊?我可听说市委的秘书长姓樊啊!”听大堂经理竟然提到了都凯,秦山当即心中一动地说道。
“你真是找死,竟然敢骂都老板,你给我等着。”大堂经理冷着脸说完,踩着高跟鞋咔咔咔地出了包厢。
“秦主任,我看还是算了,就这样吧,别让他们搅了咱们的酒兴。”
袁培生按住了秦山拨电话的手。
他是知道都凯的,但他不相信秦山不知道,明摆着秦山不买都凯的帐,他袁培生可不想夹在中间,平白得罪人。
秦山没有吭声,能感觉到,或许都凯真是这家酒楼的幕后老板,如果真是那样,他该怎么利用这件事情?
因为纪律规定,领导干部是不能经商的,经商就是违纪。
这件事情对他来说,远比龙虾问题本身要重要得多。
袁培生继续张罗喝酒,秦山借口去卫生间,出了酒楼,拨通了司锦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