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枫光在地上抱着断腿疼去了,哪里还顾得上陆宝珍的声音。
陆有容懒得多看陆时枫跟陆宝珍一眼,继续问陆侍郎道:“到底听到了没有?”
陆侍郎已经疼的弯腰身体顺着陆有容的力道偏向了一侧,疼的也很是狼狈。
实在顾不得其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听到了,本官听到了,是我夫人有错在先,不应该说那些话羞辱老夫人。”
没感觉到陆有容有松手意思,力度更是没有松一点。
陆侍郎倒吸一口冷气,马上命令的语气朝陆夫人喊道:“还不赶紧给老夫人道歉!”
陆夫人仿若刚回过神来,眼前的一幕幕,跟做梦似的,一点也不真切。
陆侍郎催促道:“愚蠢妇人,赶紧跟老夫人道歉,难不成你想看为夫手腕断了才甘心。”
陆夫人忙不迭起身,向陆老太太行了一礼,全是惊吓跟不满,没多少真心的歉意与恭敬。
“对不起老夫人,是我口不择言,请您原谅。”
陆老太太不接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就像陆有容一样,根本不在乎他们有没有真心诚意,跟陆家人可没法讲究这些。
“有容,别吓着陆夫人,还有陆侍郎的胳膊可不能断了,伤了当官的,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我们就是普通老百姓,还是乡下人。”
陆有容点头:“外祖母说的是,谨遵外祖母教诲。”
“陆侍郎果然是当官的,可真上道。”
陆有容松开了陆侍郎的手腕,阴阳怪气道:“希望陆侍郎跟陆夫人以后,不该惹的人少惹,尤其是陆侍郎,打不过就别乱动手,省的打人不成把自己坑了。”
说着话,陆有容拿出手帕,一根根擦拭着手指,仿佛自己刚刚的手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擦完了把手帕扔在了地上还踩了两脚:“有些人家,别以为自己家有点身份地位,就感觉自己要上天。”
“是啊,有容说的对,是要上天。”陆老太太站起身,蔑视的目光扫向陆家人:“谁人不是蝼蚁,有的人家自恃其高,到头来可能连蝼蚁都不如,被人轻轻松松就能踩死。”
陆侍郎缓过劲来,怒指陆老太太:“你一个乡下老婆子,好大的口气!我乃当朝户部侍郎,你一个乡下无知老妇,是谁给你的胆子。”
又怒气指向陆有容:“你这个不孝的孽子,养育了你十六年的爹娘,你竟如此对待,别怪我这个做爹爹的翻脸无情。”
陆老太太不屑道:“你来我家闹事在先,还有脸在我老婆子面前耍起了官威,简直无耻至极。”
陆夫人搀扶起地上的陆时枫,委屈的眼泪流了出来:“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养了十六年的孩子,会跟一个乡下无知老太婆合起伙来欺负我。”顿了顿,手用力的抓住陆时枫的胳膊:“儿啊,为娘心里苦,为娘不想活了。”
陆老太太端坐回了椅子上,拿起一旁的茶,润了润嗓子。
“你们两口子可真有意思,一个耍官威,一个卖惨。”
“陆夫人愿意活就活,不愿意活也别死在我这,真不想活了赶紧找个角落自己抹脖子死一边去,在这哭哭闹闹成什么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