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樱低下头,道:“师父,徒儿知错。”
刘远道:“丫头,日后跟在我身边,什么话都可以说,唯独李秋池和你的师兄,你最好不要提起,知道吗?”
刘远的口气异常严厉,陈樱只敢点头,不敢违佑。
刘远喝了杯茶,对着江天一伸出手,道:“拿来。”
江天一被问得突兀,道:“拿什么?”
独孤叶隔空轻拉,原本被江天一震在柱子中的沧澜剑顿时拔出,独孤叶将其递给陈樱后,笑道:“丫头拜师的礼物啊。江天一,你不是说,给丫头准备了一份厚礼吗?既是弓神的厚礼,总不能比我这个小小的剑圣的礼物还要差吧。”
江天一没好气道:“小小的剑圣?行,那剑圣,我劝且问你,你又送了什么礼物给丫头?”
独孤叶指了指沧澜剑,不怀好意地道:“来,江兄,请看这是什么?”
江天一看了一眼,结果差点没坐住,他不敢相信地看向独孤叶,道:“你疯了?将自己的佩剑送给丫头,你这是帮她还是害她?”
独孤叶示意江天一莫急,道:“你急什么?沧澜剑虽在剑谱上排名第一,但终究也就是一把稍微锋利一点的剑而已,上面的剑意已被我抹去,最多吸引些神台高手,丫头应付得过来的。”
江天一道:“将神台高手当做给通玄武者的历练,独孤叶,你可真想得出来。”
独孤叶道:“你刚才和丫头对了一招,就没察觉出她那一式广寒天阙的威力吗?”
江天一和陈樱的武功境界差距实在太大,陈樱的剑意虽妙,但面对着江天一的绝世内力,和一些寻常高手也无甚两样,都是一击即散。因此,在那时候,江天一虽觉有些奇怪,但也未往深处去想。此刻,江天一会想,方觉出不对。
陈樱不过是个通玄武者,剑意却能达到寻常造化的层次,对于江天一而言,这当然算不得什么,但对一个通玄武者而言,已经算得上是高山仰止了。
而且——江天一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此刻才发觉有些酸痛,心中大惊,知道是陈樱的剑意所侵。
江天一手腕只是略感酸痛,并无大碍,但也足够见多识广的他惊讶了。
莫说通玄,寻常造化亦无可能做到这般地步。
江天一一字一顿地道:“丫头的那一式广寒天阙,造化之下,触之则死。”
独孤叶道:“不错,因此,将神台高手给丫头当做历练,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若是出现了造化高手,那我和刘兄会出手的。”
温室里养不出花朵,这个道理独孤叶和刘远自然明白。因此,他们才会将神台高手给陈樱当做历练,因为这么做,对陈樱只有好处。但倘若对方是造化,那对陈樱而言,就不是历练了,而是送死。
面对诸多神台高手、九死一生是历练,但要陈樱面对造化高手,超越自身极限,那就是十足十的找死。到了那时,刘远他们当然会出手。
刘远敲了敲桌子,将江天一的思绪拉了回去,道:“别转移话题,礼物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