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一很是满意地看了看刘远,只觉得这一趟巴山真是没有白来。
和项澜确定关系,又看见刘远为李秋池出头,二人极有可能冰释前嫌,江天一能不高兴么?
这大概是江天一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了。
刘知远道:“刘前辈,初怜她身子骨不好,但又要操劳巴山楚水一脉的诸多事宜,可以说,她在见前辈之时,早已是疲惫不堪了。然而,为了让您可以重新执掌巴山,初怜她硬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半山腰那等地方跪了许久,以至于昏倒过去。刘前辈,您难道就不对此感到羞愧吗?”
刘远颇有些冷酷地道:“区区小事,又怎可乱我道心?”
小事?
刘知远很是难以相信地看着刘远,苦涩一笑。只觉得自己万分可笑。
自己先前都没见过刘远,却因为仰慕,而几乎在心中把他想成了一个神,有着人世间所有美好的品质,可今日一见,才知自己的可笑。
若是换做平时,刘知远早已拂袖而去,不再多说。可是面对刘远,刘知远到底是还有着最后一丝希望,道:“前辈,您这么说,就因为初怜她比您弱小吗?”
刘远微微颔首,道:“不错。”
刘知远面色猛地一白,对刘远彻底不抱有期望,绕过了他,就想走出大殿。
“让你走了吗?”刘远出声道。
刘远分明没有动作,但这句话一说出口,刘知远只觉自己双腿被灌入银铅,无比沉重,再难向前迈步。
刘知远猛地回头,直逼视着刘远,只觉得这位快剑行事实在是霸道:“刘前辈,难不成晚辈还不能离开么?”
刘远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道:“我说不能,就不能。”
此刻刘知远心中有着万般怒意,但却也是没蠢到和刘远动手,而是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绪后,道:“刘前辈,初怜她伤势不轻,可否让晚辈先行带她下去疗伤,稍后再回来见诸位前辈?”
刘远摇了摇头,道:“一个神台返虚武者,难不成比我等还重要不成?”
刘知远一怔,道:“前辈说这话的意思是,不同意了?”
刘远轻叹一声,道:“让你留下来,那就乖乖地留下来就是了,哪里来的这么多话?”
说罢,刘远身形忽动,速度极快,绕至刘知远身后,出手点了他的穴道。
刘知远后背微麻,手臂无力,抱不住闻人初怜,只能任由他摔落在地。
刘知远大惊,想要搀扶起她,但此时浑身上下皆是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闻人初怜摔倒在地的那一“扑通”声,仿佛一柄重锤,砸在了刘知远心头上,令他无比心疼,但却是毫无办法。
刘知远修为本就不如刘远,刘远又是忽地出手偷袭,不顾武林高人风范,猝不及防之下,刘知远顿时被制住了。且因修为差距过大,他甚至都做不到冲开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