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对吧?”怀沙戳着他问。
“对对对,好好说,好好说。”杨暄小鸡啄米般点着头。
怀沙抱起双臂:“好,我问你,玉娘是什么人?”
“是刘军使新买的侍妾。”杨暄道。
“你!”怀沙气得脸色铁青,连连跺脚,“怎么敢的!”
“哎哎,义母,可不是我勾出来的。再说,义父和肚大娘的轶事,不比这,更妙?”
“呼~”怀沙用左掌在自己胸口前连连扇风,这才没炸毛,喘了一会儿,才问道,“哪个朋友?”
“哎,他可厉害了。是中书侍郎严挺之之子,严武!”杨暄围着两人转圈,还背着手,像夫子授课一般,讲起了故事,“我们同在四门学读书,且志同道合,他还常带我去他家,看这玉娘跳舞呢。”
“呼~呼~”怀沙气得直接坐在石台阶上,以让身体快速降温。
杨暄压根没将怀沙的反应放在眼里,继续道:“这玉娘真是润啊~”
“啊!”玉娘一听,立刻红了脸,羞涩地跑开了。
“今早,他忽然跟我说,这玉娘是他从隔壁刘军使家中偷来的。现在,刘军使报官了,让我带着玉娘去躲一阵,等他消息。”
“哎,我就想不明白了。长安有这么大,为何你偏要跑来这!”怀沙双手在空中画了个夸张的大圆圈,“我们家,就这么好找吗?”
杨暄背对着怀沙,因此没看见,她已经被气得胖了一圈,所以还叉着腰道:“义母,这话可不对。大人说了,我家就是义父家,义父家就是我家!而我家在成都,所以,暄儿才带玉娘来义父家的。”
“你还有理了!”怀沙猛地举起拳头,但却见,身边的人是杨暄,四周全是坚硬的石板,打哪里都疼,但又实在忍不住,只好连扇自己来解气,“呼!”
“义母,别这样,别这样,义母!”杨暄一惊,而后十分贴心地,抓起怀沙双手,免得她继续自残。
怀沙抱着柱子“哈哈哈”地笑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刘军使,是何许人?”
“这却不知道了。”杨暄道。
“不知道你们也敢偷!”
“唉,谁让这玉娘长得,比义母还美呢。”
“我……”怀沙以头抢地。
杨暄又拉着她:“义母,这样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还用你教我!”怀沙抱着自己,转到另一边去,再喃喃道,“严挺之……严挺之?因受了右相的谗言而在洛阳郁郁而终的严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