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还挺快。”顾行洲微微挑眉,随手将自己擦头发的毛巾扔在了一边,又伸手关上了灯。
盛暖有点不解,他明明都已经让自己换上衣服了,为什么又关上了灯?
他到底是图什么?这样他能看见什么?
顾行洲很快地就进入了状态,顾行洲难得神情柔和,俯身过来轻轻吻了吻盛暖的唇角。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都没有跟这男人接触,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有些发抖。
随后,他的大手撕碎了盛暖身上穿的那条,可有可无的黑色蕾丝吊带裙。
“真麻烦。”顾行洲伸手打开了边几上的小台灯。
“我还以为小叔喜欢这样。”
顾行洲察觉到了她的颤抖,伸出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也是一时兴起,你今天怎么这么紧张?”
盛暖语气柔和道:“我怕我自己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再惹得小叔不开心。”
“这次的事长记性了没有?”
父亲都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了,她肯定是长记性了。
稍稍有一点做得不对,这男人立刻就会变脸。
盛暖依旧浑身僵硬地点了点头:“我错了小叔。”
“下次如果要去什么地方,一定要等我。”
“我记住了。”
顾行洲用眼神示意着自己身下,盛暖立刻回应,乖乖附了上去。
没几分钟,盛暖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顾行洲不悦地拿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来电显示写了妈妈两个字:“接吧。”
盛暖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妈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连忙擦了擦自己唇边,才接听了电话:“妈,是不是有事儿?”
盛母的哭腔异常明显:“你爸刚才被下了病危通知书,说让我们回家准备后事,你现在在哪儿?”
盛暖听了这话,顿时就慌乱了起来:“我刚才在加班,妈,你先不要着急。”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希望他今晚能够怜悯自己,现在先把药拿出来。
“你爸要是没了,我可怎么办啊?”
盛暖一边看着顾行洲,一边语气慌道:“妈,你不用太担心,一定会没事的,你等着我,我待会儿就过去!”
她知道顾行洲不喜欢在这种情况下被人打断,就算心里的担心,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先完成,现在该做的事。
顾行洲研究的这个药物,难怪会重金难求,到现在停了,也只不过短短三天而已,父亲就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
又一边感慨着顾行洲的确是个有能力的人,年纪轻轻就能研究出这样的特效药…
顾行洲看着她关掉了手机,又重新趴了回去:“我还以为你会很担心。”
盛暖缓缓抬起了头:“因为我知道小叔一定会救我爸的。”
顾行洲冷笑了一声:“我可没这么好,你要实在担心呢,我们待会儿就先去医院里看看,我保证你爸会没事的。”
病历单他也看过,现在这些医生就是喜欢把病情夸大,他父亲虽然是被下了病危通知书,但是再拖上三天也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