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过分的是,他明知道陈欣怡已经睡下了,还打电话让她送自个去医院。
把他送到医院后,陈欣怡挎着个脸:“……”
“脸别这么臭嘛,这叫有始有终,你都照顾我这么久了,怎么能在最后一步上疏忽?”贺州城脸比城墙厚,“记得付医药费啊。”
陈欣怡黑着脸去付钱。
十分钟后,她拎着一袋子药回来了。
“医生说你的伤口存在粘连,还有些微红肿,需要吃几天消炎药,还有些消毒水和纱布之类的。”陈欣怡把塑料袋丢贺州城怀里,“自己拿着。”
贺州城刚要说话,却见陈欣怡突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即脸色大变。
两人认识的时间已经不算短了,贺州城还是第一次看到陈欣怡情绪起伏如此之大,心中顿觉有异。
“出什么事了?”
陈欣怡嘴唇微微颤抖一瞬,随即很快遮掩过去:“跟你没关系,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贺州城急忙追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脚步匆匆的出了医院,直至走到停车场,贺州城才把人追上。
陈欣怡要拉开车门,却被他一把按住:“到底什么事?”
“贺警官,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宽了吗?警察也没权利管人私事吧?”陈欣怡没好气的将人推开,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
贺州城直觉不对劲,更是不肯走人:“我又没开车来,你不送我,我怎么回去?”
“打车。”陈欣怡发动车子,“车费我给你报销,让开!我赶时间!”
贺州城还要再说话,陈欣怡却趁他松手的间隙,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贺州城随手拦了辆出租车,一坐进去就急匆匆道:“跟上前面那辆蓝色别克。”
出租车跟了上去。
陈欣怡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那辆紧追不舍的出租车,原本平直的唇角微微扬起,先前的焦急与紧绷早已消失的一干二净。
她刚刚收到了一条短信。
里面只有一句话和一个地址。
[想知道你弟弟是怎么死的吗?到万旅路48号的农场品贮运中心来。]
这个地址……
距离她弟弟‘跳楼’的地方很近。
虽然不是同一个地方,但也足够说明发短信的人是知情者。
半小时后,陈欣怡到达了目的地。
这家农产品贮运中心所在的大楼非常陈旧,除了这家贮运中心外,压根没有其他商户,要不是楼体结构还算完整,看起来几乎跟烂尾楼没什么区别。
陈欣怡将车停在楼下,只身走进一片漆黑的大楼。
“我来了,你也该出来了吧?”
黑暗中并无回应。
“人呢?”
陈欣怡打量着四周,忽觉有破空之声自身后传来。
她侧身躲过,还来不及将人看清楚,一块带着异味的手帕就从后方捂在了她嘴上。
陈欣怡下意识屏住呼吸,却还是晚了。
无法遏制的眩晕感让她浑身脱力,眼皮也缓缓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