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店。”李财一边解下身上的行囊,一边回答道。
闻言,店伙计露出歉意的神色,不好意思的说道,“很抱歉客官,近日小店客房全都满了。”
呃,这不会是又让我住柴房的节奏吧。
李财停住解下行囊的动作,有些蛋疼的想到,看着店伙计歉意的表情,李财重新背上行囊,憨笑了一下,“无妨,无妨,我去其他客栈看看。”
闻言,店伙计欲说还休。
“可是有什么话要说?”李财看着店伙计那副便秘的样子,便问道。
“近日陆续有学子前来投宿,又兼连阴雨,客商也多都盘桓城内,这附近的客栈,怕是都已经客满了,客观要是要投宿的话,怕是得往南城碰碰运气了。
呃,似乎还真是住柴房的节奏呢。
李财打着一把油伞,带着女儿李萍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青石铺就的路面往店伙计指的南城方向走去。
李财手中的这把油伞是前几日买的,二十一根伞骨,上方是桐油布做的伞面,不如现代的伞结实,感觉风再大一点,这伞就禁不住了。
南京城太大了,李财走了许久问了下路人,发现自己还是在西城,看着已经完全湿了的鞋以及湿了好大一片的青布长袍,不由怀念徐州府的自己的马车了。又想到,若是将自己的牛车生意做大,做到这大明的几座大城中,一准可以赚不少钱。
搭乘了一位好心老大爷往城南送酒的牛车,李财和女儿李萍才总算在天黑前到了南城。
告别好心的老大爷,李财和李萍涉足走在南城。
城南繁华优胜西城,只是多了一股酒香胭脂气,附近有条满是游船的河流,桨声灯影,河水厚而不腻,河对岸隐约可闻女子欢笑声,时不时见有雄性一脸猥琐的举着油伞过桥往对岸而去,走了片刻,李财忽地恍然大悟。
尼玛,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淮嘛!
往河对岸去的雄性中也有学子书生,或许也有不少是满腹经纶的吧。
但是,李财牵着女儿的小手站在桥边,却是没有一点过桥去的意思。连接秦淮河两岸的石桥,上面有一行不太清楚的打油诗:君子不过桥,过桥不君子。
这句话让李财颇有感慨。
这条不宽的秦淮河,左岸宏图大志,右岸雪月风花。
风雨中,李财举着伞蓦然转身,就在这一岸寻找客栈栖身。行人往来不绝,酒肆店家也有不少,只是客栈却不多,或许大都被对岸风花雪月场所抢去了生意吧,人家那不仅可以睡还有暖床美娇娘,拿什么竞争。
问了两个客栈,俱是客满,房源似乎比西城还紧张。
在寻找客在寻找客栈的途中,看到了一座巍峨的夫子庙,和秦淮河对岸的风花雪月场所遥遥对应,到时让觉得有些可笑。
再往前走便看到沿河而建的庞大的建筑群,上书四个字“应天府贡院”。
呃
这就是自己即将到来的院试考场了。
明朝院试由中央派遣提学官巡视各府主持院试,提学官于驻在地(一般为省城,亦有例外者,如顺天学政驻通州)考试就近的府、县,其余各府,则依次分期案临考试。南直隶提学官就驻于应天。就这样,提学官提督各府院试,古代交通又不好,若是让提学官各府去跑,时间也不够。正场一场,复试一场。揭晓称“出案”。录取者为生员,送入府、县学宫,称“入学”,受教官的月课与考校。江南贡院一开始是县试地点,在洪武年间变成了院试、乡试、会试的考场,会试也统一都在应天府了,但是南直隶的院试、乡试还都是在应天府的这个江南贡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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