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她情况有所好转,顶多两个月就能醒来。作为她的姐姐,你该感到高兴吧?”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味。
高兴?
宋凝玥唇边扬起苦笑。
她的感受一向不重要,可只要宋清澜醒来,她这个替代品,也就该收拾行囊,默默退场了。
想到这里,她竟觉得心头一阵轻松。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过她脸颊,眼神忽地变得深邃。
“今天你去了哪儿?”
他开始了每日例行的询问。
宋凝玥低下头,像背诵早已烂熟于心的台词一般,流畅答道:“上午在店里拍了些照片,关店后去幼儿园接悠悠回家了。”
她的生活单调而乏味,被那些不变的规矩牢牢框定在固定的轨迹上,毫无新意。
顾砚辞简单地“嗯”了一声,手轻轻一抬,示意她交出手机。
自那次逃亡未遂后,他对她的监控变得更加严苛。
她立刻会意,半跪着掏出手机,递给了他。
只见他手指熟练地滑动,手机识别到他的脸后自动解锁,接着便开始逐一检查手机里的每个应用.
微信、通话记录,就连外卖订单的收货地址也不放过。
宋凝玥沉默着,屏幕的光映照在她脸上,伴随着顾砚辞的追问:“这些通话,都谁打来的?”
“那个189开头的是悠悠同学的家长,下面一个是快递员。”她平静回答。
“买了什么?”他又问。
“悠悠的新画板。”她答道。
“男的送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宋凝玥轻轻点了头,她清楚,他指的是那个送快递的年轻人。
顾砚辞抿紧嘴唇,把那串数字复制后传给自己,叫秘书去查快递员的底细。
接着,他把手机放到固定的地方,抬起眼帘,“明天还你。”
对于这种安排,宋凝玥早已习惯了,在这个家中,她感觉自己如同一个被随意操控的玩偶。
玩偶,又怎会有自己的社交圈呢?
“悠悠的病情好点了吗?”顾砚辞又问。
提及此事,宋凝玥心里仿佛被重重一击,她一时哑然,许久,才勉强用嘶哑的声音回答:“医生说有很大改善,但幼儿园老师说,还是不能像其他孩子那样正常玩耍。”
顾砚辞夹着烟的手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她快要醒了,我们得赶紧,要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