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颜顺着一条路走,半道上她发现好些小孩围在一起:“兴许,能用吃的换点其他信息。”
她这里还有点肉干。
那边,有几个小孩背对着她,似乎在玩抛石子儿的游戏。
“下大雨,涨大水,街上婆娘洗巴腿、”
“推粑粑,做饭吃;多多吃,好劳动;推得快,做晚餐;推得慢,吃得慢;推得细,很好吃;推得粗,成块块”
颇有韵律的童谣从他们口中传出,沈颜靠过去,腰都没弯下就直起来,朝着原路返回。
因为,那些孩子念着童谣,脸上表情麻木,抛的也不是石子儿,是一颗颗眼球一样的东西。
沈颜双腿迈得飞快,嘴巴紧紧闭着,不闭着,只觉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回去后,发现阿爸不在,他的房门似乎没关好,露出一条缝隙。
进去看看?
沈颜回头打量,院门是关着的,周围也没动静,她一步一步,挪到了房间外面。
她下意识叫了一声阿爸,要是阿爸在房间里,自己还有个由头,说自己是来找他的。
没人回应,沈颜自顾自道:“那我进去了?”
职业病起,哪怕里头兴许藏着恐怖的东西,沈颜也礼貌得不像话。
吱。
门被推开一小半,屋内是竹床、小方桌,凳子,一个供台。
供台上两个牌位,她眯着眼看,只看到为首都是叶字。
看来,这家人姓叶。
脚步抬起来,沈颜快步走进去,可没到牌位,一阵凉风平地起。
哗啦、
滂沱大雨,忽然就落了下来。
沈颜惊叫一声,猛地跑出去。
阴沉天气,瞬间变黑,能见度迅速下降,周围高于围墙的树影,在这个时候,格外像张牙舞爪的恶鬼,似乎要将人撕碎,不断发出无声的咆哮。
门被重新关回,沈颜拍拍胸脯回了房间。
还是没看到牌位具体些的什么,也没看到床尾的箱子里藏着什么。
这时候她再次探索起这个住了两三天的屋子。
陈设,还是那些。
纸条被她藏席子下面,剪刀被她利用到极致,有空就捡来树枝和木条削尖了,也藏在席子下,以备不时之需。
砰、雨天里一声响动,如惊雷。
沈颜听出,这是有人在外面拍打她家的院门。“救命,小花,小花,救命、开开门,有东西在追我,你让我进去,我给你东西,我给你钱!我给你钱!”
叫自己小花的,是四人中最高的吴自强!
可沈颜还是没动,这呼喊没多久,随着一阵撕扯动静,那声音渐渐弱了。
只有一股香风带着血腥味在周围弥漫。
这一次,可是浓郁又实打实的血腥臭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次被拍响,这一次,是阿爸回来了。
说来也奇怪,这时候,那要泼天的雨水也停了。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沈颜开了门,阿爸看都不看她,直接奔屋子里去。
她看了一眼地面,是拖拽的痕迹,一些粉色的液体逐渐渗透到土壤里。
两截指甲断裂。
指甲?
沈颜刚蹲下,猛地跑过来几人,为首的一把揪住沈颜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