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别打了，别打了，人快不行了……”
这个时候，旁边的张来才反应过来，拉住了我的胳膊，说出这样一番话。
很可能，他早就反应过来，但是却没有来制止我，当时是因为感觉自己心里面比较爽了。
毕竟，上一秒还欺负自己的人，现在被打成了这个熊样，谁看到了这样的场面，心里面都会感到一阵畅快吧？
更何况，这个人被打成这个样子，还不是他打的，他完全不用负什么责任，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当他看到王五真的快被打死，还是不忍心去拉住了我的胳膊。
他当然希望王五被打死，可是想到任杰的身份，他可是主管呀！
王五被打死了，不好给他下绊子，但是给自己下绊子，那可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就是这个样子，弱小的人，不管干什么，总是容易受到牵连的。
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这个胳膊，还是要拉的。
“算你拉得好，不然你恐怕见不到后天的太阳了……”
我看到张来过来拉我，我也没有继续打下去，甩了甩我手上的血水，看着我旁边的张来这样说道。
“你，你是要我去顶罪！”
张来打了一个寒战，看着我，说出了他的猜测。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替死鬼嘛，说不定时刻都有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没权没势，好不容易又混上了一个自己认为还不错的位置，没想到稀里糊涂地成为了别人的替死鬼。
我说这样的话，张来也就明白过来了，怪不得，我会往死里打王五，感情把王五给打死了，我根本就不用负什么责任。
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他的头上，就可以掩盖这件事情，简直不要太轻松了。
而且，就我的这个位置，和他的那个帮派的主管说几句好话，然后赔一些钱，是很容易揭过这件事情的。
毕竟，两个人都是替死鬼，并没有什么贵贱之分。
“算你运气好，人我没有打死，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我这样说着，坐回到沙发，然后找到了一个干净的酒杯，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我发现，自己坐的位置越高，对于生命越来越冷漠。
以至于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我确实是打算让张来成为我的替身鬼。
还好，张来拉住了我的胳膊，不然我真的就把王五给打死了。
现在想想，还真的是有些后怕，我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么容易发怒，会控制不住自己。
究其原因，还是我对生命的冷漠。
如果我对生命还这么重视，就不会下这么狠的手，把王五打成那个样子，甚至一度有想要打死他的念头。
我喝酒，也是想要掩盖心里面的不适。
我抬头看着张来，缓缓开口，给他说出了现在他的两个选择：
“一，我把王五给杀了，你来当替死鬼，下场，你也知道的啦，二，这件事情算到我的头上，你嘛，回头就跟着我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