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着急,有意提醒道:“本官想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占用私人财物的,又是如何暴打衙役的?”
刘明杰一愣,不满之色溢于言表。
你虽然是郡官,但审理案件却是本官之职责,让你旁听就是高看你了,你却不知足,反过来阻止本官审案。
“陶大人,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本官自有判断!”
刘明杰没明白陶笃行的话,一意孤行道:“大胆刁民!如果再不说出酿酒的配方,本知县就要动用刑具了!”
司马翎怒道:“狗官!你动用一个试试!”
刘明杰被司马翎的话气坏了,大吼道:“上刑具!”
“不可!”
陶笃行吓得立即站了起来,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阻止道:“刘知县,不可如此鲁莽!”
“动用刑具,只能多了一件冤假错案!”
刘明杰不以为然,冷笑道:“陶郡丞,你太斯文了。”
“对付这些刁民,就得大刑伺候!”
“你别管了,本知县自有办法!”
说着,他指着宋知信,大声喊道:“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陶笃行大惊失色,起身阻拦。
可是,他一个文弱书生,又岂是虎狼一般的衙役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推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刘明杰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衙役上前几步,就要将宋知信按倒。
宋知信飞起一脚,踹在衙役的裆部。
衙役根本没反应过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反了反了!”
刘明杰气急败坏,猛地一拍惊木堂,气急急地吼道:“一起上!给本官往死里打!”
十几个衙役一拥而上。
看到这种情况,司马翎、郑梅芝也彻底放开了手脚,拳打脚踢,十几个衙役那是他们的对手,很快就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叫着。
刘明杰惊呆了。
他没想到这伙人比他这个知县还嚣张!
竟然敢在县衙大打出手!
“刘知县,本王看你这个知县怕是做到头了!”
宋知信慢慢地,一步一步向刘明杰走出,最后一把揪住他的胸襟,沉声道:“作为一个知县,你大搞特权,还动用衙役为自己的私利服务。”
“滥用刑具,行刑逼供。”
“这三宗罪,就可以将你送上刑场!”
“刘知县,你可有话要跟本王说?”
刘明杰看着宋知信,磕磕巴巴道:“什么本……本王……”
陶笃行爬起来,怒吼道:“刘明杰!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他就是西凉王!”
顿时,刘明杰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着宋知信。
竟然是西凉王!
难怪这么从容淡定,丝毫不把本知县放在眼里!
突然,刘明杰挣脱宋知信的控制,扑通一声跪倒在他的跟前。
咚!
咚!
……
他一边磕着头,一边声泪俱下道:“卑职有眼无珠!卑职该死……”
宋知信无动于衷道:“你的确该死!”
闻言,刘明杰像是失去了最后一丝力气,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宋知信喊道:“衙役何在?”
郭捕头小心翼翼道:“卑职在此。”
“将刘知县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郭捕头大气不敢出,揪住刘明杰就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