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为难之际,宋知信站出来说话了,大声道:“微臣遇到过这种事情!”
顿时,所有的目光都投到宋知信身上。
平定王又要与左相开撕了!
宋知信本不想跟耶律光锦在朝堂上开撕,毕竟,耶律光锦还约他今晚去府上吃饭,他想去看一看,耶律光锦又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他。如果有可能,趁机做掉耶律光锦!
如果两人在朝堂上闹僵了,耶律光锦一怒之下,取消了邀约,那岂不是失去了一次难得的机会?
可是,耶律光锦太嚣张了,居然还要治左贤王的罪!
耶律光锦往宋知信投去一眼,表面淡定,内心却把他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遍。
暂且容你嘚瑟,看你晚上如何去死!
萧帝一看是情郎,阴冷的神色舒缓了几许,微笑道:“平定王有话请说!”
宋知信朗声道:“微臣从宋国来大辽时,经过阴山关卡时,辽国和宋国的守将做法泾渭分明!”
“宋国守将对过往的商贾检查完毕,没有一点刁难,立即放行!”
“而我大辽守将箫秋道将军,使尽各种手段,百般刁难。萧将军还想把李总管押送的酒全部扣留!”
“幸亏宋国守将卢飞将军赶来,萧将军怕把事情闹大,这才放行。”
“进入我大辽后,萧将军还不肯放弃,连夜派出好几千士卒来追杀我们,微臣用了些许办法,才安全抵达王庭!”
闻言,众臣没有谁敢站出来反驳默默地注视着萧帝。
毕竟,宋知信现在是众皇子的亚父,萧帝的宠臣!
萧帝脸色陡然一寒,一股怒意从身上散发开来。
“箫秋道好大的胆子!”
萧帝娇喝道:“先不论他刁难商贾之事,就说他私自调动部队一事,孤就可以罢免了他的将军,再按军法从事!”
耶律光锦躬身道:“箫秋道确实做得过分了!圣上!请从速从重处理他所有的罪状!”
众臣懵了!
箫秋道不是左相派系的人吗?
左相不仅不为他争辩,反而要从速从重处理他!
这是何故?
难道左相已经臣服于平定王?
萧帝点点头,问道:“诸位爱卿,有谁愿意前往阴山边塞,去宣读孤的旨意?”
众臣无语,大堂一片寂静。
谁想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时候,驱使一千多里路,前往荒芜的边塞?
这真真是一份苦差事!
宋知信心中一动,李江坤不是要回宋国了吗?何不接下这份苦差,一起离开辽国?
“圣上!”
宋知信躬身道:“微臣愿往阴山边塞,宣读您的圣旨!”
萧帝愣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一是她跟宋知信刚打得热火朝天,就如同新婚一样,哪舍得他离开?二是当心宋知信就此离开辽国。
这时候,耶律康站出来,躬身道:“母皇,儿臣愿意陪同亚父一起前往阴山边塞!”
萧帝沉吟片刻,狠心道:“孤准了!”
“康儿,你此去一路上除了紧跟亚父,半步不离地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还要向他多多请教!”
宋知信听明白了萧帝的话,她在担心自己离开辽国!
所以叫耶律康紧跟自己,半步不离!
看来自己的回国之路,还需要等待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