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要帮你?”
燕应缕的声音低沉而冷漠,没有一丝温度。
安冉咬了咬下唇,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燕应缕的脖颈。
她的红唇轻启,近乎呢喃的嗓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胁:“那么,不如就让他们看到好了,之后我便广而告之,说小叔您……有所欠缺。”
门外的燕德奕隐约捕捉到了里面的动静,心中焦急如焚。
若是让安冉趁机溜走或躲藏起来,他精心策划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他顾不上那么多礼节,飞快地在密码锁上输入了一串数字。
“抱歉,小叔,打扰了。”
伴随着燕德奕的话语,门缓缓打开,他的视线随即落在了床上那个神色冷峻的男人身上。
“出去!”燕应缕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宛如寒冬中的一缕刺骨寒风,他那愤怒到极点的面容,让燕德奕顿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了他的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听不懂吗?这就是燕博教你的为人之道?”
燕应缕的眼中锋芒毕露,那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燕德奕强忍着跪地时膝盖传来的痛楚,妹妹的家让他确信安冉的确进了这个房间,并且一直有人监视,不可能轻易离开。
他必须找到安冉,这样即便小叔问责。
也有理由先行解释为何会与自己的未婚妻在房间内共处多时。
“你确定是来找人,而非来挑事的?”
燕应缕那棱角分明的面容在灯光下更显严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川中雕琢而出。
“绝对是来找人,无意冒犯小叔。”
燕德奕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见此,燕应缕隐隐感到安冉或许是被人冤枉的牺牲品。
“立即出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燕应缕给出了最后的警告。
“小叔,您是在庇护安冉吗?还是说,你们之间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燕德奕的猜测愈发坚定,他相信安冉必定藏在这个房间里,否则小叔何以这般袒护?
“若她真的不在这里呢?”
燕德奕也摆出了强硬的姿态,“那我愿向小叔负荆请罪,头都甘愿为您低下。”
“只向我道歉?这样做,岂不是同时侮辱了安冉?她的名誉无须你来赔罪。”
燕应缕冷冷地讽刺道。
燕德奕牙关紧咬,心中暗誓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安冉:“那我也向安冉致歉!”
“随便你,找吧。”
燕应缕的声音透着一抹淡漠。
床铺下的安冉,将这一切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五味杂陈。
她难以置信,燕应缕的话语中竟含有帮助她的意味。
此时,她紧紧贴着燕应缕,不敢有丝毫动作,生怕引起门外燕德奕的怀疑。
在这样的紧急情况下,虽然身处二楼,跳窗逃生无疑等于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