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归荑心领神会,忙强撑着身子又要起来。
“若说谢恩,于奴婢恩情最重的,当属世子殿下。”
林知熠摆摆手让人躺下,心中已然受用。
“是奴婢不争气,上了身子,不能伺候世子了。”
林知熠有些好笑道:“怎的?我于你眼中竟是如此耽于鱼水之欢?”
见归荑不说话,林知熠玩味的将手搭上了归荑腰侧游走摩挲。
眼瞧着归荑的小脸竟然红了起来,林知熠起身脱下外裳。
“哎,我看分明是你心里想着念着,却要推到爷身上来。”
“曾听闻体弱则欲重,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归荑只觉更加羞涩,忙不迭扯过被子将整个人埋了进去。
林知熠不再逗弄,吹了蜡烛躺在外侧,将归荑整个环在怀里。
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归荑的身子要凉上许多。
不多时,二人竟都慢慢热了起来。
一摸温热抵在归荑大腿后侧,扰的归荑怎的都睡不着。
瞧出归荑的顾虑,林知熠从后侧对着归荑的脖子轻吻道:“你安睡就是,且等你好了再说。”
有了林知熠的安慰,归荑心安理得不少,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受不得折磨,自那日之后,林知熠便忙于课业不在过来,只是时不时遣长安来看看。
起先几日,世子的通房们也会来看看她,见她不再受宠,慢慢也就不来了。
倒是朱氏有心,时不时就来看望。
听闻,林知节因那日之事被罚了五杖,虽说不重,却是极折辱人的。
为此,侯夫人又生了林知熠的气,林知熠不肯罢休,又将文渊侯搬了出来。
这文渊侯一家十分割裂,那侯夫人和林知节竟给归荑一种杜鹃鸟般的感觉,挑拨起来实在轻而易举。
这次,她一箭三雕,腾出了院子自己一个人住不说,救了曹氏又打压了林知节。
只可惜,林知熠没动符绾晏分毫。
“归荑,不然明日再说吧。”
今儿是符绾晏的生辰,定然是这些日子最忙的时候,归荑却偏要今日去给符绾晏请安。
如此,晚上也不能休了。
“不成,今日还有戏要唱。”
拗不过归荑,春桃又别扭着,于是也不再规劝。
换了素色的旧衣,归荑刻意画的苍白些,带着夏栀便去给符绾晏请安。
还未见到夫人,就见一女子在角落里被一侍卫逗得咯咯直笑。
定睛一看,这人不正是怀中?
心中翻起惊涛骇浪,还未说些什么,那女子便跑开了,归荑的右肩,搭上了一只苍老的手。
“归荑,既做了姨娘,便再不能只由着性子了。”
于刘嬷嬷眼中,归荑忠心不错,却只知纵着符绾晏,于符绾晏来说并非好事。
归荑回过身去笑着道:“奴婢明白,做奴婢的,主子的事永远最要紧。”
刘嬷嬷黑了脸再次警告道:“我是说,做了姨娘,便要学着规劝夫人了,不可只图哄夫人开心。”
归荑皱着眉十分不解道:“嬷嬷这是何意?夫人是王爷的女儿,是圣上亲封的郡主,为何不能只图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