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潭宫之主前几任被称为国师,后群臣谏言弹劾灵潭宫国师手中权利过大,不但可司祭祀,还能参政,他们希望利用国师的本事得到上天庇护神明庇佑,却又害怕国师的灵力过强扰乱朝堂,引起江山动荡。
所谓扰乱朝堂,无非是害怕国师的存在损伤自己的利益罢了,后来皇帝在群臣的逼迫下,革国师之职,改国师之称为大祭司,并且不允许大祭司再上朝参政。
从那往后,大祭司就成了专司皇宫祭祀的人员,专门服务于皇室。
如果皇室哪个妃子娘娘中了邪,或者久病、怀孕等需要祈福,皇帝就会宣召大祭司前去作法,而且皇帝若有拿不准的事,也会请大祭司卜卦询问上苍的意思,时日长久,大祭司就成了帝王与天上神明沟通的重要媒介。
到后期,大祭司的权利被代代削弱,虽然连个官都称不上了,但却是帝王家不可或缺的特殊人物。
直到又百年后,锦国出了位特别厉害的女大祭司,据传那位大祭司有长生之躯,也是锦朝建立灵潭宫以来,灵力最强的一位大祭司。
旁的大祭司询问天意需要卜卦细算,而她只消掐指一算就能洞察一切,她挥袖就能呼风唤雪,一个眼神就能令百花杀尽,容貌也是极为美艳精致,她执掌灵潭宫数十年,便前后有三任君王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女大祭司……
我心底那股子不安愈发强烈了,暗暗捏紧双手,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接着细问:“三任君王?”
谢姐姐接上山茶花姐姐的话,说下去:
“嗯,她刚赴任时,老皇帝垂涎她的美色,几度想将她囚在皇宫占为己有,但她实在太强大了,并没让老皇帝如愿。
新皇登基,史书记载,由于大祭司容貌青春永驻不会变老,新皇到四十岁时,大祭司仍年轻貌美仿若二八年华的俏丽小姑娘。
新皇曾在做皇子时被囚禁过,而大祭司,正是他那段昏暗岁月的唯一救赎,他受过大祭司的恩惠,一开始认大祭司为姐姐,对大祭司言听计从百依百顺,为君倒也公正严明,治理江山稳重踏实。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新皇骨子里的贪婪自私便也慢慢暴露出来了,不但荒废朝政,还大肆选妃扩充后宫。
最后竟还迷恋上了大祭司的美貌,像他爹一样,几度欲将大祭司占为己有,连缠绵病榻时,还想着下旨让大祭司给自己陪葬。
可惜这道圣旨被下一任帝王给当着他的面烧成灰烬了,他也因此,被活活气死。
不久,第三任君王临朝称制,整肃了整个朝堂。
但,史书记载上说,那位君王,其实是从灵潭宫出来的,乃是方才那位新皇的亲侄子,他与大祭司,在灵潭宫便举止亲密,行为暧昧。
所以,他称帝不到半个月,就下旨册封了那位大祭司为皇后,朝堂虽有反对的声音,但他仍一意孤行,坚决要将大祭司娶到手。”
皇帝的侄子,靖王世子……
称帝,册封皇后,好像都对上了!
“后来呢?”我迫不及待地问。
谢姐姐道:
“后来朝上百官仍以祭司成为皇后入主皇宫恐会扰乱江山社稷为由,逼皇帝处死皇后,皇帝,终究还是对大祭司产生了疑心。
大祭司只做了三个月的皇后,就在冬天的一个雪夜骤然薨逝了。
关于大祭司的死因史书上并没有明确记载,我当年也只在宫里收藏的前朝旧史十三卷里看过关于这位祭司的记载,旧史十三卷,有三卷提到了这位祭司,林林总总,就是刚才我说的这些信息。
不过,上面还记载了,祭司皇后薨逝后,皇帝不顾百官阻拦,亲自为皇后扶棺入陵,而且,还执意要在皇后的墓碑上,写明皇后虽为锦国灵潭宫大祭司,但也是他此生唯一的妻,唯一的皇后。
纵使段大人下去后,大家都猜测他师父当年是不是被自己的夫君亲手所杀,段大人因此才会走上谋反的路,可我倒是认为……
或许,这事另有隐情,大祭司,也许真的是突然暴毙呢?
毕竟,我不相信一位帝王会为了做戏,真的空置后宫数十年,直至殒命的前一刻,还心心念念着要与皇后合葬。
唯一可惜的是,关于这位帝王与大祭司的记载在锦朝后期就已经被皇室抹除得差不多了,至我生活的那个朝代,史书上已经找不到多少关于他们的记载了……
或许,有我没看见的,但按照我对史官整理皇家史册的尿性了解,如果史官在比较重要的皇家史籍记载上刻意将谁人的记载着墨减少,生平经历大多一笔带过,那别的史册上,肯定记录得更少,甚至,没有。”
我记得,梦里我是被阿九抓破了心脏而死……
那时有没有下雪,我不晓得。
可能,真的只是巧合吧。
那个梦我和九苍说过,如果真的发生过,他……应该会告诉我。
“对了,你为何突然对锦朝大祭司的事,如此感兴趣?”谢姐姐好奇问我。
我如实回答:“我之前做了个梦,梦里我的身份也是锦朝大祭司,但不知道和你说的那位,是不是同一个人,听你的描述,我和她相像又不像……我怕,我和她,冥冥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谢姐姐沉默片刻,道:“应该不可能,你、不会是她。”
“那我为什么会梦见她?”我问。
谢姐姐面无表情的思纣道:“你不也说了么,你觉得梦里的你和她,相像又不像,应该是碰巧。”
说完,她将小宝从山茶花姐姐怀里接过去。
想了想,又道:“这事,问过帝九苍吗?”
我点头。
“那他有说什么吗?”
我顿时老脸一红,尴尬道:“他说我做梦也不老实……想象力挺丰富。”
谢姐姐点头:“那就是了,应该是巧合,或者你无意撞到了某种力量,才会在梦里多了一重身份,用这重身份去经历新鲜事物。”
我似懂非懂的低喃:“这样吗。”
谢姐姐抱上小崽子:“天晚了,该回去了。”
我颔首:“哦。”
……
翌日,李总那边给赵青阳打了电话,说他老婆出事了。
赵青阳带着凑热闹的我和乐颜一起赶过去,摩托停在李家豪宅大门外,赵青阳刚打算抬手敲门,我们三就同时留意到了李家的院墙上,被人用血画了巴掌大的神秘符咒……
“嚯,这孟二小姐倒是挺狠啊!这可是能杀厉鬼的朱砂狗血夺命符,看来孟二小姐的确晓得柳小北就跟在她身边,要不然也不会找人搞出杀气这么重的这玩意。”
赵青阳扒在墙头上仔细欣赏片刻,拿出手机给李文发消息。
不多时,豪宅内就有人过来开门迎我们进去。
迎接我们的老管家并未和我们搭话,只是将我们带到李文与孟小葡居住的那栋楼,我们成功与李文碰面后,老管家便阴沉着脸识眼色地退了下去。
几天没见,李文的精神看起来更加萎靡不振,脸色也甚是憔悴。
向来干练且一丝不乱的短发此刻被他挠得像团鸡窝。
他面上发灰的捂着脑袋颓废坐在真皮沙发上,两只眼眶乌青,疲倦地缓缓描述情况:
“前些天,你们告诉我,我太太还是背着我用了不干净的东西。我担心她,所以回来后就悄悄替换了她用的那盒美容粉。
谁知她竟只用一次就察觉出美容粉被人调包了,她的脸,好像又变了回去。
这两天我太太很烦躁,也不肯出门,总说自己长得不够美了,出门会被别人太太笑话。她逼着我把美容粉还给她,我实在不忍见她那样痛苦难熬,无计可施,只能把美容粉归还了回去。
谁料到,我太太昨天晚上用过后,也不清楚是谁向我们的对家泄露了我和太太,还有小北三个人在大学时期的过往,我们的对家就将那些往事加以杜撰,添油加醋的发到我们的圈子里。
一时间,那些爱挑事看热闹的合作商太太们都在群里艾特小葡,还故意刺激小葡,说小葡这种行径,算是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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