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那个混蛋没伤到你吧?”祈雪声音哽咽,泪水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若不是换到药急着送回来刚好碰到……
祈雪一阵后怕,不敢往深处想。
“我……我没事,姐姐。”沧星榆斟酌着用词,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发言。
然而,祈雪的表情顿时凝固了,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说错话了?
沧星榆的心一沉。
“你刚才……叫我什么?”祈雪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沧星榆快速地想着解释,“因为刚才那个……”
然而不等沧星榆解释完,祈雪已经紧紧搂住了她,力道大得让人喘不过气。滚烫的泪水浸透了肩头,祈雪哽咽着,“你要是能一直这么叫我,姐姐愿意付出一切!”
“……”沧星榆垂下眼帘,安抚性地回抱祈雪。
“……对了,药,我换到药了!”祈雪想到什么慌忙松开沧星榆,急切地掀起衣服下摆。
只见她从贴身的口袋掏出一片小小的纸包,随意地用手写着“抗生素”。
“星榆,快把药吃了。”祈雪殷切地把药片送到沧星榆嘴边,满眼期待地看着她,“刚才好不容易换到的,保准管用。吃了药,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沧星榆没有多问,拿了药片吞了下去。
祈雪则松了口气,转身在狭小的房间里翻找起来。
只见她从角落的柜子里拿出几个还算完好的罐头,动作熟练地掀开盖子。
里面是黏稠的暗红色固体,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
“这些是刚申的口粮,可以支撑一阵子。他们告诉我,井水要烧开了才能喝,这样才干净。”祈雪从墙角的木桶里舀水,仔细地冲洗着一把勺子,一边絮叨着。
沧星榆短暂地权衡了着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最后还是决定保持沉默,只默默看着祈雪收拾。
少说少错。
祈雪把罐头放在床头,擦干了眼角的泪痕,“那,我必须得去工作了。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好在家休息,家里还有点存粮,你饿了就垫垫肚子。千万别出门,外面……不太平。”
沧星榆看着她点了点头。
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祈雪扶住她在床上躺好,轻手轻脚地带上门,消失在了门外嘈杂的喧嚣中。
直到房门阖上的声音响起,沧星榆脸上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再睁眼,温顺听话的表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深深的疑虑。
她吐出藏在舌根下的药片。
白色的“抗生素”已经微微融化,表面变得黏糊糊的,在掌心留下一圈模糊的白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气味,甜腻中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腥臊味。
这可不太对劲。
尽管她现在还没想起来自己穿越前的记忆……
但是常识告诉她,可没有哪种抗生素是这样甜得发腻,还带着一股似曾相识的强烈腥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