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河笑了起来，“你想想看，我们都没花一分钱，现在整个行业，大部分的观众们都知道《胰脏》这部电影了，这个宣传力量多足啊？”
“欸？”
众人微微一愣，用看傻比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社长你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
你要是智商180，成为第二个爱因斯坦，并且解决了世纪性的物理难题被媒体报道，那叫宣传，给你唱赞歌。
你一个智商60的傻比，还跑去人家科学楼前面撒尿被人给拍照报道了，这叫做社死。
“负面宣传也算宣传吗？”甘泉疑惑地问到。
“当然啊。”
能够花一个开机发布会的简单成本，博得这么多的话题度和热度，林沐河表示非常值得。
“什么叫负面宣传，我们做得垃圾了，拍出来的电影是一坨屎叫做负面，但是我们如果做得好，拍出来的电影足够厉害，这就叫做引流！！”
“热度有了，大家关注度高，到时候片子一出来，肯定会有不少人，其他的不说，伱总得关注一下这个曾经的【奇葩】电影吧？
一进影院，发现比想象中的要好得多，这票房不就起来了吗？”
林沐河的这番流量理论说完，听得在场众人一愣一愣的。
众人面面相觑，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就这么几句话，深入简出的讲解。
大家突然又有了信心和希望。
“社长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啊，只要能交出满意的答卷，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所以好与坏其实还是结果导向的，只要结果是好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原本井守裕只是站在旁边抽烟看热闹的，也想看看林沐河这个小子到底怎么处理军心的问题，结果呢，就这么会儿功夫，现场当中的那股子焦虑感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都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干劲。
憋着一口气的人，越是被人瞧不起，越是想证明自己。
井守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他不由得啧啧称奇起来。
林沐河啊，这位年轻的社长，看起来挺稚嫩的，脑子却很灵活，而且看待事物的角度跟平常人不太一样，反而让他觉得有那么一丝乐趣。
“行了，没什么好顾虑的，大家加油吧。”
导演井守裕将烟头一掐，拍了拍手，“集合了，准备开拍！”
……
在大家拍戏的过程当中，甘泉由佳凑到林沐河的身边来，请教起他刚才说的【流量】的事情。
流量经济啊，这种东西谁也不知道源头在哪里，但是呢，有一个前提——
你的人口基数得足够大。
一般的小国家也玩不起来，所以基本上都是群体足够多了以后，价值就体现出来了。
15年的时候，霓虹这边的流量经济还没怎么兴起，倒是中国那边如火如荼的。
“这个世界上，怕的不是批评，怕的是没有人关注你知道你的存在，黑红也是红。
人本身就相当于一滴水，当他们汇聚到一起就形成了流量。
关注你的人越多，你的流量就越高，那么这些水就会成为未来潜在的用户群体。”
林沐河低头看了小脚本一眼。
后者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他。
林沐河循循善诱道：
“懂了吗？”
“懂了……吗？”
林沐河头上升起一段黑线，额头青筋直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