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强子和秦玉明慕名找到他,向他许下以后关照他的承诺后,然后要求他帮忙时,早就巴望着能够跟港台大珠宝公司搭上关系的刘元立马就答应了,跟秦玉明一起谋划了这出戏。
然而,当刘元信心满满地推开秦广庆家大门,发现院子里满是垃圾和落叶,几乎踏不进去,并且发现,院子里还有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年轻女人的时候,立马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见正在泥灶上用破铝锅煮着什么的女人转过头,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显得有点诡异,刘元定了定神,问她:“这里,是秦广庆家吗?”
见乞丐般的女人似乎听不懂自己的话,依旧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刘元暗骂一声,这特么什么人家啊?鬼一样?
看向开着的屋门,里面黑洞洞的,同样显着诡异。
正在这时候,屋门口出现了一个同样衣衫褴褛的中青年男子,冲着大门口的刘元问道:“你谁啊?找我干什么?”
“你就是秦广庆?”刘元问。
“你站在我家大门口,问我是不是秦广庆?你谁啊?”秦广庆没好气地问道。
“我,我是县里来的,是来帮助你的,你就是秦广庆吧?”刘元问秦广庆。
“县里来的?还来帮助我?”秦广庆走到刘元面前,狐疑地打量着他,“帮我什么?”
“我是县里调查组的,来村里微服私访,秦大年两口子和他儿子秦卫东,你总了解吧?”刘元问。
“微服私访?你是县公安局的便衣?”秦广庆问。
“可以这么说。”刘元道。
“证件拿出来,给我看看?”秦广庆问。
“啊。”刘元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本伪造的工作证,给秦广庆看。
秦广庆接过证件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把证件还给刘元,“你来微服私访,就访秦大年家?”
“对。”
“访秦大年家,你来找我干嘛?”
“我们暗查秦大年家,已经暗查了很多年了。”刘元道,“他在当大队长的时候,贪污了公家很多粮食,很多钱,你知道吗?
他们两口子知道上面在暗中查他们,就把责任全部推到了三个人身上,你知道是你们村里的哪三个人吗?”
“哪三个人?”秦广庆眨巴着小眼睛,看着刘元。
“你秦广庆、秦长根和许二牛。”刘元道,“你们三个当年,是不是经常偷生产队庄稼地里快要成熟的粮食啊?”
“我,我没偷过。”秦广庆快速的眨巴着那双小眼睛,瓮声瓮气道。
“那秦长根和许二牛呢?”刘元紧盯着秦广庆的眼睛。
“他们,他们偷没偷过,我怎么知道?”
“这么说,是秦大年冤枉你们了?”
“本来就是。”秦广庆道。
“这个秦大年,怎么栽赃陷害自己村里人呢?”刘元摇摇头,“要不是这次,他二儿子绑架港商的事情败露了,秦大年两口子包庇他二儿子,犯了包庇罪,我们差点就忘了这个人。
当我们翻出秦大年当年的旧账,说他贪污粮食和公款的时候,他竟然把这一切都推到你们三个头上。
你们三个当年,真的没偷过粮食和公款?”
“真的没有。”秦广庆道,“都是他秦大年干的,都赖到我们头上。”
“我有办法帮你们洗清,他对你们的诬告,要不然,你们三个都要去坐班房的。”刘元道,“要不然,你们三个可就冤死了,都要替秦大年去坐班房。”
见秦广庆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不吭声,刘元问他,“怎么,你不怕坐班房?”
“听说,坐班房,公家都管吃管穿的?”秦广庆问。
“啊!……”刘元愣了一下,“你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