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珩眼神微变,原本他就已经厌恶上了卿贵人,不知轻重地为自己那个没出息,伤天害理的弟弟来请求公道不说,这会儿还动手,实在是可恶。
还好没伤到蛮蛮,不然她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如今看来,倒是没有留她的必要了。
“来人,卿贵人以下犯上,言行粗鄙,有失德行,着褫夺位份,幽居宫殿,日后不得擅自出来。”
秦司珩有条不紊地下达着命令,卿贵人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为何,为何会如此?
她不过是冒犯了容妃,就要被如此对待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皇上为何会变得如此无情,幽居?她还年轻,她才不要被幽居在宫殿内,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这辈子岂不是都完了吗!
“皇上,皇上,臣妾知错了,还求你看在臣妾伺候一场的份儿上,饶恕了臣妾吧,臣妾以后不会如此了呀,皇上。”卿贵人上前攥住皇上的袍子,紧紧地不放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袍子被她抓出了些皱褶,秦司珩的脸色不变,淡淡开口,“赵前,还不快把她拉开,在等什么。”
“诶,奴才这就着人把卿贵人带回去。”
见皇上心意已决,赵前自然也不会墨迹。
两个小太监上前,卿贵人发疯一般的挣扎,发髻散乱,妆容也花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她的脸上,妆容和眼泪混合在一起,形成大片大片红黑的痕迹,在脸上看上去失去了应有的美感。
秦司珩撇了她一眼,更觉厌恶无比。
现在的卿贵人,跟疯妇有何区别,再加上卿贵的言行,还有卿家所做的事儿,秦司珩现在是愈加憎恶了。
“朕如今留着你,已经是念了旧情了,若不然,你卿家的事儿,你弟弟的事儿,你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秦司珩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袍子从她的手中,神色冷峻一片。
卿荷见他如此,也不哭闹了,自知皇上是铁了心了,今日是无论如何,也要惩罚自个儿,给容妃撑腰。
好一个容妃,不愧是狐媚子,这才重获圣宠多久啊,就给皇上哄得团团转了。
“容妃,你以为后宫里讨厌你的女人,只有我一个吗,我告诉你,后宫内盼着你死,盼着你出什么意外的人比比皆是,我今日的下场,你怎知不是你来日的下场!我就等着,等着那一天,等着你也没下场的那一日到来!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放肆!”若说刚才只是憎恶,现在的秦司珩可算得上是恨了,“既然你要自取灭亡,朕也留不得你,卿贵人幽居殿内,你父亲则削去官职,卿家罚没家产,充入国库,以儆效尤。朕就不要你全家人性命了,相信以你们卿家的贪婪,失去全部身家,就已经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不.......不......求皇上不要殃及臣妾家人,求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