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表现得十分正常,杜瑶还是察觉出来,她的情绪有些消沉。她挽着罗景宁的手笑道:“表嫂以后可要教教我,我一定要种好这两盆兰花。”
罗景宁自然答应了她。
“瑶儿,不知道这些年,金公主可曾结出种子?”
杜瑶仔细想了想,“有一年好似结果一个果,外祖母也曾怀疑那就是种子,但是我们种下去以后一直不见抽芽,因此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金公主的种子。”
看来真的有过种子,只是普通催芽没有成功。本来她想借这两盆兰花分苗的,可是听到杜瑶说话,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万一因为分苗不当,让兰花受到了损害,她可赔不起啊,还是再另外寻找兰花来分苗吧。
“应该就是种子,只是兰花的种子想要发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万中选一的机会,没发芽很正常。”
杜瑶又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罗景宁:“表嫂你懂得好多,表嫂太厉害了。”
罗景宁失笑地看着她:“学海无涯,我懂的不过是一些皮毛,你也有你的长处。”
她指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问:“这是不是你的佳作?”
那幅画,画的正是金公主开花的时候。
杜瑶腼腆地说:“瑶儿献丑了,这是我前年冬天画的,表嫂果然聪慧,看到画就猜到了。”
“这有什么难猜的,画中的花明显就是这青瓷花盆中的金公主,能做此画的人,不是你就是青阳公主了。那日我在你的房中,还看到过一幅未完成的画作,想必你平时就喜欢画画,所以这幅画多半是你的大作。”
“你画得生动形象,可见功夫深厚,哪像我,就不懂这些技巧。琴棋书画我是一窍不通,比起我那些虚的,你的才艺才是真材实料。”
杜瑶被她夸得脸红,心中对罗景宁又亲近了几分。若问她为何能这么快就适应京城的生活,也是因为一路上,罗景宁对她十分照顾,沈越因为男女有别,两人不曾过多接触,但是看他们夫妻的互动,杜瑶觉得沈越也是个好人。
到了京城,华阳长公主处处周到,对她疼爱有加。由此可见,越国公府家风甚好,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两人说了好一会闲话,罗景宁约了她改天带她去京城转转,就回去了。
华阳长公主知道海棠院的动静,感叹一句:“这罗氏瞧着倒是不错,说起来,接人待物上,同阿妙也有得比。上次她姐姐过府,我看着她姐姐不如她。”
“难怪,去扬州一趟,就把阿越的心收拢了。你看看那杜瑶,对她也是百般称赞,短短几天功夫倒好像认识许久,嘴里竟是夸罗氏一路多么关照她的话。”
身旁的嬷嬷接过话头:“奴婢看着,三夫人待人真诚不摆架子,故而旁人对她自然容易亲近。”
说起摆架子,长公主忍不住冷哼:“她又不是顾家女,摆什么架子!”
这话,明显意有所指,嬷嬷也不敢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