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推门进来的人,立马调整好面上的表情,笑得温婉亲和,“你爸爸今晚厂里有应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珊珊她也还没回呢?”
见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牵强,也不等人回答,苏宁自顾自地换好鞋子,语气一如既往地疏离且客气。
“钱姨麻烦了,鞋弄得有些脏。”
“就放那吧,明天抽空钱姨帮你清洗干净。”
“谢谢,那我先回房间,您也早点休息。”
随着卧室门合上的声响,钱慧如脸上的笑容再难维半分持彻底消失。
紧紧攥着的手,青筋根根暴起,因为太过用力指尖开始有些泛白。
呵,苏静蕾没用,不想生的女儿倒是厉害难缠。
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心机手段样样不缺,偏偏还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浮躁自傲。
外人眼中文静知礼,老师面前自律勤奋,家人长辈心里乖巧懂事。
这么些年明里暗里的交锋,因为所有人固有的思维跟想法成了她最好的保护色,竟半点小亏没吃,反倒是让自己每每憋屈呕得不行。
不过,就快了…
能笑到最后的那一个才是胜利者不是么。
……
钱慧如会作什么感想,苏宁才不在乎也没心情理会。
等她强大起来,总有一天会弄清楚,查明白妈妈和弟弟当初死亡的真相。
若事实并不像徐自新所说那样,凡是参与进来的,有一个算一个,她绝对不会有丝毫手软。
哪怕是亲爹徐自新!
“啪~”
随手将包包扔在书桌上,苏宁打开衣柜,取了套换洗的衣服去隔壁卫生间洗涑。
……
清河巷68号。
刚下班回到家的付新国,看见大刀阔斧稳坐在院中的人,头皮一阵发麻,背后的皮子更是下意识地紧绷。
把夹在腋窝下的公文袋放在一旁石桌上,清了清嗓子,才开口询问道,“爹,这又是谁惹您不快了?”
“呵呵,除了我的好大儿还能有谁?”
嘶——
这是没过兴,还想动手?
“别作那副挨打怂包样,你这么大人儿子都有了,你老子我还能揍你不成!”
昨天抽断的藤条可还扔在屋檐下呢,没见这么睁眼说瞎话的!
付新国努力维持着面上的表情,挤出来的笑不比哭好看,“爹啊,您就直说吧,要几根?”
“少跟我在这瞎扯淡,让你办的事办好了没?”
原来是为了这个,明白过来的付新国大喘了口气,紧绷的皮也跟着松缓下来。
“爹,我办事您还不放心?信都寄出去了,张老全老也都应了明日的约,至于何志远我没叫他!”
“您到底什么事让他做,有什么是他能做我不能做的?您明明知道我们俩打小不对付,让我死对头过来您咋想的…”
“嗳,唉,爹,别动手!”
“嗷~您大孙子还在家,也给我这个当爸的留点面子啊!嗷嗷,别打,别打,亲爹啊!”
“敢跟老子阳奉阴违,明儿早上我再见不着小何,老子抽了你的皮晒屋顶!”
要是耽误了宁儿乖乖的事儿,再将晒干的皮卷吧卷吧炖汤!
付成功阴恻恻看着一通乱跳的大兔崽子,“你最好是蹦的再高点。”
“啊,想起来了,所里还有件急事等着处理,爹,我先回去加个班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