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老阿鲁台就准备找个人证,直接找到了那个瘫痪的塔拉之母。
这老太太经过昨天的恐吓,外加亲人离世,已经十分难受了,不过还好,这位也是从苦难岁月走过来的,还是有意识的。
老阿鲁台看向老太太问道:“老姐姐,你看清凶手了吗?”
老太太道:“看清了,做梦也不能忘了她们!”
“那长的什么样啊?”
老太太道:“蒙着面没看清,不过肯定是两个女人,两个蛇蝎一般的女人!”
老阿鲁台:“嗯,记下,蒙面,两个男人操本地口音,疑似仙桃人!”
老太太:嗯??
“是女人,不是男人!”
老太太再次强调,这时老阿鲁台道:“嗯,知道,两个男的……”
老太太:“我要见衙门的人!”
老阿鲁台:“嗯,你要休息啊,好,看着,不要让任何人打扰!”
……
这才有了刚才,老阿鲁台堵住吴宏的这一幕!
这个脏水,必须泼给陈九四,他那个盐田实在赚的太多了,这样赚钱的生意就该给我们牧兰人。
吴宏皱眉道:“阿鲁台先生,你说的只是你一面之词,可有证人?”
“有!”
老阿鲁台拍拍手,很快就上来两个神情慌张的下人,两个下人来了之后直接跪在地上。
“他们是塔拉家的奴隶,昨夜他们目睹了一切!”
老阿鲁台转头又看着他们道:“捕头大人想知道,昨夜的事情,你们给捕头大人说说吧。”
两个下人互相对视一眼道:“是陈九四,是陈九四杀的主人一家!”
吴宏眯缝起眼睛道:“你们认识陈九四?”
两个下人下意识看向老阿鲁台,老阿鲁台点点头,两个下人道:“大名鼎鼎的白虎堂堂主,谁不认识,我们自然认识。”
“哦,认识就好办,我问你这陈九四个子多高,脸是黑是白,眉毛是粗是细,眼睛是大是小?”
吴宏看着两个下人问道。
“这……”
两个下人顿时愣住了,紧跟着看向老阿鲁台,老阿鲁台眉头一皱,看向了两个下人怒道:“你们俩个混蛋胡说八道,你们不说昨晚那陈九四是蒙着面吗?你们没看清是吧?”
“对,对,没看清。”
两个下人连忙开口,闻言吴宏眉头一皱道:“没看见你们怎么确定是陈九四的?”
“这?”
二人再次看老阿鲁台,老阿鲁台道:“你们不说听声音是陈九四吗?”
二人立刻道:“对,对,听声音是陈九四。”
吴宏闻言冷笑道:“呵呵,好啊,既然听声音能听出是陈九四,那咱们要不要做个实验,我把陈九四叫来,再找一群人,你们把陈九四的声音找出来。”
“这~”
两个下人顿时语塞,老阿鲁台眉头一皱,转头恶狠狠的看着吴宏道:“你是不是故意找茬啊?”
吴宏道:“我没有,我看是您想诬陷他人吧?”
“诬陷,呵呵,笑话,我牧兰人何其高贵会诬陷他人,行了你走吧,我们牧兰人的案子,自然有达鲁花赤府来处理,就不劳你们汉人捕快了。”
吴宏闻言看了看老阿鲁台道:“好,不过我劝老先生一句,朝廷有法度,做事不可太妄为。”
说完,吴宏抱拳,转身离开,他对这群牧兰人也是讨厌到了极点。
不过这群牧兰人怎么会把目标盯准九四呢?九四得罪他们了?
不行,自己得想办法给九四送个信。
老阿鲁台看着吴宏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冷笑:“呵呵……朝廷法度?那不过是我们牧兰人用来管束你们汉人的工具而已,我们牧兰人还用需被什么法度约束?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老阿鲁台笑着摇了摇头,紧跟着对身旁的人道:“召集各家代表,跟我去达鲁花赤府,老夫还不信找不到一个说理的地方了!”
……
达鲁花赤府,耶律正在享用自己的早餐,他的早餐很丰富,一共有十几种,其中包括汉人的包子,油条,也有蒙古人的奶饽饽,鲜奶粥等等。
达鲁花赤这时坐在那里。
一个年方二八的姑娘,剥下来一个虾仁,在蘸料之中稍微蘸了蘸,然后喂到达鲁花赤的嘴里。
达鲁花赤品尝着虾的鲜甜,紧跟着张嘴,一个丫鬟把一口鲜奶粥放进他的嘴里。
会享受的贵族,吃饭是不用自己动手的。
耶律出身豪门世家,自然是个会享受的,这边耶律正吃的香甜,突然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其木格走了进来。
“主子。”
耶律把嘴里的鲜奶粥咽下,看着他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听了这话,其木格道:“主子,出事了,老阿鲁台带着上百牧兰人把咱们府门给堵了,嚷嚷着让主子给他们主持公道。”
“嗯?”
耶律眉头微微一皱,挥手让周围伺候吃饭的侍女全部撤下,紧跟着看着其木格道:“他们让我主持什么公道?”
“主子,这个我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是塔拉一家。”
“塔拉?谁?”
“就是上次诬陷陈九四杀了他们家男人的那个塔拉一家。”
其木格开口说道,闻言,耶律道:“哦,他啊,他们家咋了?”
其木格道:“被灭了门了!”
“什么?!灭门??”
耶律的眼睛猛然瞪圆了,你开什么玩笑,灭门,多大仇多大怨啊!
“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来。”
耶律这时也不淡定了,毕竟一个牧兰家族被灭,这件事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如果细算下来,可以算是他这个达鲁花赤失职!
因此他不得不重视。
这时候其木格道:“是这样的,昨夜,塔拉一家,三十六口,一夜之间,全部屠杀,只剩下以七十老妪。”
“得知这件事之后,县衙门一早就派人去勘查,不过却被老阿鲁台一伙提前得知,驱赶了县衙办案人员,现在所有人都来到了咱们府门口,嚷嚷着要让咱们替他们主持公道。”
耶律道:“主持公道,嗯,这事的确不能等闲视之,你让县衙仔细调查,三日必须把凶手找出来!给本地牧兰人一个交代。”
其木格道:“主子,不用查,凶手已经把名字刻在了塔拉家大门的柱子上,是拜火教的人干的!”
“拜火教?”
耶律眉头一皱:“他们竟然如此张狂?”
其木格道:“十分张狂,不过现在的问题不是抓凶手的问题,是这些本地牧兰人,他们异口同声说,凶手不是什么拜火教,而是陈九四!”
“陈九四?他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耶律一脸懵逼,现在就纯栽赃是吧。
不过很快耶律就明白这些本地牧兰人的想法,他们的目的哪里是什么凶手,他们想要的是陈九四倒台。
只有陈九四倒台了,他们才有机会染指南湖盐场,从而获得利益。
可是耶律如何能够让陈解倒塌呢,他们这些牧兰贵族还是没调查清楚,这南湖盐场背后的第一大股东是他耶律啊。
也就是说,这些牧兰人眼馋的产业,其实是他耶律的产业,这群人是把目标打到了他的身上啊。
耶律眯缝起眼睛,转头对其木格道:“你去衙门把唐万年叫来。”
其木格道:“是。”
“等等,还有那个吴宏。”
“是。”
其木格闻言立刻说道,听了这话,耶律笑道:“好了,等唐万年到了,你就把老阿鲁台他们叫进来。。”
“是。”
其木格点头。
看着其木格离开,耶律眉头皱起来。
老阿鲁台,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他是本地土著牧兰人的代表,同时,也是个长寿的今天已经六十有七,其漫长的生命让他见识了很多东西,因此被本地人称为智者。
同时也是本地牧兰人的利益代表。
南方与北地不同,北地采用的乃是奴隶制,奴隶主大于一切,汉人就是牧兰人的奴隶。
可是南地由于牧兰人的统治力不够,因此对汉人采用了怀柔政策,因此汉人也是有一定自主权的,而且牧兰人也不能过于肆无忌惮,他们的利益,也需要靠自己的努力获取。
也就说,最起码也要自己经营才能获得更多的财富,而不能明抢。
正因为这一点,牧兰人在南地的生活很困难,因为他们看上的汉人买卖不能明抢,只能靠关系,通过官府把他拿下,而且汉人还能直接离开,不能给牧兰人当奴隶,管理店铺,导致牧兰人抢了店铺,也很难经营的如汉人一般好。
这就完全不如北地,北地牧兰人看上了汉人的店铺,直接就带人冲进去,当天晚上就能给这家店铺男主人套上奴隶项圈,从此成为牧兰人的狗。
妻女也会送到牧兰主人的床榻上,任凭主人玩弄。
可是南地呢?
自己作为一个牧兰人,费心巴力,通过官方手段把你的店铺变成我的,然后还得我来经营,还有天理吗?
不能直接坐着拿钱吗?
正因为这一极度不利于牧兰人的政策,导致牧兰人抢了很多铺子,最后都关门了,还让他们的家底越来越穷。
没办法,他们只能集体抱团,最后选取了一个德高望重的’智者‘,老阿鲁台。
其果然有两把刷子,让他们获得了不少的利益,而这一次,老阿鲁台召唤,说又有好事,可以圈银子。
顿时全都过来找达鲁花赤申冤,我们冤枉啊!
正因为如此,他们急匆匆赶了过来,围住达鲁花赤府,请求达鲁花赤为他们申冤。
至于什么冤,当然是陈九四杀害我们的朋友塔拉一家的冤情了。
很快其木格就回来了,身后还领着一个人,正是牧兰人的代表,老阿鲁台。
耶律这时正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喝着一壶龙井茶。
看到了老阿鲁台顿时站起来笑道:“啊,阿鲁台大叔,哈哈,许久不见啊!”
耶律看到老阿鲁台挤出一脸的笑容,尽管他并不是很开心,甚至有些不想见这可恶的老阿鲁台,毕竟这个阿鲁台是本地牧兰人的利益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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